什么叫回去也跟不了太久?!
顧七沒有留意風四娘的反應,只是想到之前周璃透露出來的消息,說是那個靳照東從小體弱多病,雖是江湖人士卻不能練武,不僅如此,常年更是湯藥不離口,想來也活不了太久。
風四娘的功夫不錯,留在一個藥罐子身邊且不暴殄天物,還不如挖回四海鏢局,替她練練兵,做個總鏢頭,前途一片光明。
想著,顧七便直言開口:“小娘子,不如趁著今日,干脆棄暗投明跟了我吧。”
“......”風四娘猛地轉頭,緊盯著眼前年輕人清秀的過分的一張臉,瞪大了美目,滿臉的不可思議。
這毛都沒長齊的小白臉,腦子敲壞了吧!
“怎么,難道你舍不得靳照東?”顧七看向風四娘,見她一臉錯愕,嬌媚的面頰兩側連著耳根隱隱發紅,只當她是第一次遇到撬墻角,還是當著這么多弘文堂手下的面,難免不好意思便有補充道:“良禽擇木而棲,弘文堂能開出的價錢,又或者靳照東能開出的條件,我這里一樣不缺。我建議你考慮下。
當然如果你考慮的不恰當,我就只能讓人將你綁回去了。
或許你不知道,在我這里贖人價錢可不便宜。你們弘文堂今日來了二十號人,也不知道靳照東手頭上的銀子夠不夠用。”
“你好大的膽子,既然知道我們是弘文堂的人,你也敢動我們?”風四娘面色鐵青,勉強壓下心頭的異色與羞惱,怒視著顧七。
“我這人脾氣隨和,一向都是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可若是人都犯到我家門口了,總不好任由誰都踩在我頭頂上吧。
又或者說,若是有人踩到靳照東頭上,你說靳照東會作何打算?莫不是還要客客氣氣奉上一杯茶?”
風四娘冷笑:“憑你也配和靳照東作比較!”
顧七搖頭輕笑,伸出輛指卡住風四娘的下巴,微微用力。有些可惜道:“卿本佳人,奈何眼瞎?”
“你才眼瞎,你無恥?!”風四娘自詡風流,自從手上功夫足夠立威后,慣常都是她調戲旁個人,這么多年了,還第一次被都一個比自己小這么多的黃毛小子調戲。還是以這樣的姿態,羞辱敢涌上心頭,風四娘面色漲紅。
“......”顧七疑惑,不過是想挖個人,怎么還變成無恥了?
不過顧七也沒多想,挖人這種事情也得講過你情我愿,能行則行,不行自然也不強求。既然不能當作自己人用,就只能綁回去,留著問靳照東換銀子了。
怎么樣風四娘也是一個少見的高手,總歸是值不少銀子的。靳照東帶人來麓山郡有一年多了,想來是攬下的銀子少說也夠數以萬計。本就是取之于民,到自己手里,自然也算歸之于民。黑吃黑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,做多了,顧七的心態自然愈發坦蕩。
唯一要有所顧慮的是,江湖人口中的靳照東性情陰狠惡,言行乖張,瑕疵必報并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。
然這這月余里,無論顧七這般的人手如何動作,靳照東那邊卻一直風平浪靜,整個麓山郡城內,弘文堂的眼線何其多,靳照東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,可明明知道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,委實有些出人意料,讓人捉摸不透。
從風四娘幾人的言行來看,他們這些人今日的心動多半是沒有經過靳照東之手的,包括之前讓手下人明目張膽的盯在四海鏢局的門口,也不是靳照東的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