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送來的吃食更是敷衍,兩個饅頭一碗水,一天就給一頓,什么多余的都沒有。
這便也算了。算算時辰,往常這會兒送飯的人早就過來了,可今日刁世田左等右等,等了足足一個時辰,餓的前胸貼后背兩眼發花都沒有等到送飯的人。
又等了半個時辰,刁世田實在是熬不住,啞著嗓子朝著外頭嘶喊:
“有沒有人?今日的吃食呢?!”
“人呢!人都他-娘的死到哪里去了。老子的飯呢?!”
連著喊了幾句,見外頭悄無聲息,絲毫沒有人回應,刁世田氣的牙根發顫。
他刁世田活那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折辱到這般境地。
“靳照東你他-娘的是不是就想餓死老子!老子要是出事了,你以為總堂就能放過你嗎?”
“靳照東,算我求你了,要死要活你給個痛快話!,你不讓人送飯是什么意思!”
......
書房內,靳照東如往常一般喝了藥茶,隨手取了一本閑書懶散的躺在榻上小歇。
只是沒躺多久就聽到窗外傳來隱隱約約的呼和聲,斷斷續續的,聽不真切。
靳照東微微蹙眉只覺擾人心神:“出了什么事情?”
候在一旁的小廝,猶豫了片刻,道:“是關在后院的刁世田的聲音。”
“他又鬧什么?”靳照東面色冷淡,漫不經心問。
“好像是昨日風四娘帶著兄弟們都出去了,至今還沒回來過,便也沒人去給刁世田送飯。”小廝直覺這件事有些不太好,可也不敢隱瞞靳照東,只能如實道來。
靳照東眉頭緊蹙:“風四娘把所有人手都帶走了?”
“除了還在柳行街的兄弟,還有跟在爺身邊的幾個,其他人都跟風四娘走了。”
“理由呢?”
“聽說是姓齊的那家商戶,昨日新在荷香街開了一家四海商市,商市里似乎有賣米糧,引的城中不少百姓都過去湊熱鬧了。
風四娘是得了消息,許是氣不過,才帶著兄弟們過去的。”
“胡鬧!”
靳照東起身,冷冷看著說話的小廝:“人呢?昨日出去的,道今朝一個都沒回來?”
“還...還沒有。”
見靳照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小廝的聲量有些發顫,后頭的話也不敢再多說。
“去把我的藥拿來。”靳照東扶眉底聲的咳嗽了幾聲。
“是,爺。”
小廝見此,不敢耽擱,忙朝著書房里間行去。
靳照東自小身體就不好,每日都需要各種湯藥維持,除了湯藥外,為了方便靳照東日常出行,另還有大夫給靳照東配置了不少可隨身攜帶的藥丸。
隨身伺候的幾個小廝和護衛都知道這件事。靳照東每次出門,為避免意外情況,以防萬一,都是要隨身帶一些傍身的,為此那小廝聞言也并沒有多想,只依著靳照東平時的習慣,到里間取出特質的分隔藥盒,將每種藥丸都往都面配置兩顆。
而靳照東在小廝進入里間時,眸中的怒色悄然退去,面上恢復了一貫了冷淡平常,若細看卻見其嘴角微微勾起。轉身看向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