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兒子二十多歲的年紀,卻是一個強壯的小伙子,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黑狗熊,身材強壯的不像話。
獵戶人家不缺肉食,家中條件算不上太好,但也絕不會太差。
甚至于王獵戶家的屋子,也是五間泥瓦房,比之村中百姓的尋常草廬,好了不知多少倍。
可惜,王獵戶家的兒子如今已經二十有五,卻遲遲沒有娶親。也不知道什么原因,村中提親的不少,但能成的卻一個也沒有。
在這古代,能嫁入獵戶人家,也是吃喝不愁一輩子的事情。不知多少女兒家心目中的好人家,但偏偏到了王獵戶家,卻截然相反。
朱家兄妹剛剛搬來不久,對村中的事情也不太熟悉,朱拂曉只是悶頭讀書避免禍事,也少與村中百姓接觸,心中有些瞧不起這群泥腿子的心思。
這些都是他從前身記憶中知曉的。
至于說具體原因,也不甚清楚。
“王獵戶,在家嗎?”朱拂曉站在木門外扯著脖子喊了一聲。
木門三米高,兩米寬,不曾刷油漆,其上已經遍布歲月的斑駁痕跡。
“誰啊?”院子內響起一道猶若小牛犢子般的聲響,那聲音就像是悶雷,顯然中氣十足。
“我,村頭的朱拂曉。”朱拂曉道了句。
大門打開,只見那豹子頭,兩米五高,虎背猿腰就像是活脫脫大狗熊的王家子手持鋼叉打開了大門。
待瞧見朱拂曉后,方才松了一口氣,放下手中鋼叉:“原來是秀才郎,這一大早怎么來我家,倒是稀客!稀客!快快請進吧!”
王家子連忙打開大門,示意朱拂曉進來。
看著這王家子,朱拂曉終于知道明明王家是獵戶人家,但王大卻遲遲找不到媳婦了。
牛皮癬不說,臉上還有一個個拇指大小的膿包,看起來十分可怕,那膿包就像是一個個水泡一般,在臉上不斷晃悠。似乎稍微用力,就會將那水泡給刺破迸射出來。
看起來就像是某種可怕的疾病、惡疾。
“老爺子在家嗎?”朱拂曉問了句。
“在屋子內磨刀呢。秀才郎背的是什么?”王家子面帶好奇的看著朱拂曉背部的那一斗米。
“我想要在老爺子這里求取一把獵弓,區區禮物,不成敬意!”朱拂曉將背后的米遞了上去。
“原來是粟米”王大接過那米袋子,不由得眼睛一亮。正要說話,屋子內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:“誰啊?”
“爹,是村頭的朱秀才,想要求一把獵弓。”王大推開門走入屋子,將粟米放在了灶臺上。
那王獵戶正坐在地上,手中磨著一把獵刀,此時聞言抬起頭來:“怪哉,朱公子一介書生,要這獵弓作甚?”
“王大爺,這里是一斗米,不成敬意。若大爺肯勻我一張弓,在下有十斗米奉上。”朱拂曉走進屋,雙手抱拳一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