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擺擺手,示意手下退下。然后看向張北玄身后的朱拂曉,面露詫異之色:“這位是?”
“這位是在下軍師,臨行前叔父替我配備的智囊。”張北玄道了句:“此人絕對可靠。”
柴榮見此點點頭,然后見到左右已經遠離,方才道:“不知是什么事情,竟然叫兄弟如此謹慎?”
張北玄嘆了一口氣:“還不是大吳村的事情。咱們昨夜屠戮大吳村,卻不曾想有個大人物的公子出門游歷,偏偏恰巧就住在那大吳村內。”
“什么?”柴榮聞言驚得頭皮發麻,能被張北玄一個不遵皇帝老兒的盜匪說成是大人物的,那必定是天大人物。
“那家的人物?”柴榮此時也有些慌了神,一顆心開始緊張的跳動。
“宇文閥的大公子,宇文化及的嫡親兒子宇文骨。”張北玄無奈一嘆。
“什么?”柴榮手中茶杯墜落在地,瞳孔圓瞪失聲驚呼:“不可能!堂堂宇文家的長公子,必然武道修為驚人。就算是出門,也會有大批侍衛追隨,怎么會被咱們給得手?況且,宇文骨怎么會出現在瓦崗山?”
柴榮此時慌得一批,都顧不得那茶盞的滾燙,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北玄。
他與張北玄不同,張金稱是真正的江湖中人,殺人不眨眼無視朝廷、世家綠林盜匪、亡命之徒。他可是柴家的人,以后要投靠柴家的。
與宇文家比起來,柴家就是弟中弟,人家動動手指就能將柴家抹去。
他豈能不慌?
不單單他自身難保,還要為柴家惹上禍事。
沒有人會保他!柴家人甚至于會主動將他推出去,給宇文家一個交代,化解宇文家的怒火。
“賢弟莫慌。”張北玄出手,千鈞一發之際,站起身將那茶盞拿住,然后緩緩放在了柴榮身邊的案幾上:“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,可偏偏事情就是那么巧,那小公子就獨自一人跑了出來……”
“嗖~”
罡風鼓蕩,柴榮來不及防備,咽喉已經落在了張北玄手中。
張北玄有備而來,又先亂了柴榮的心神。在者此地乃是柴榮的地盤,他萬萬想不到張北玄竟然會在自己的地盤對自己出手,是以毫無防備。
“大哥,你這是何意?”柴榮有點蒙,腦子也不好使。昨夜把酒言歡的兄弟,怎么今日就要翻臉了?
“你莫要怪我,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,你柴家將我拖入泥潭,今日也是你等的報應。”張北玄冷冷一笑,轉身看向朱拂曉:“公子,人已經擒下,等候您的發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