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在江湖中算幾流高手?”朱拂曉忽然問了一聲。
“當然是天下少有的大高手,宗師不出,天下誰能勝我?”翟讓聞言哈哈大笑,聲音里充滿了得意:“要知道,你爹我能在東都朝廷重重圍堵下逃出來,一身本事可想而知。至少朝廷內能勝我者,不出一掌之數。但縱使能勝我又如何?我瓦崗有數萬弟兄,朝廷大軍攻不進來,宗師來了也唯有死路一條。”
“你好生修煉吧,在江湖中你老爹我也算是天賦異稟之輩,天生的武道奇才。只要不被朝廷設計圍困住,誰也殺不得我。”翟讓看了看天色:
“可還有不解之處?”翟讓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。
朱拂曉搖了搖頭,他修煉死亡魔法,對于精神力的掌控前所未有,翟讓所說過的話,他不過是一個照面便記了下來。
“你在與我敘述一遍,武道修煉萬萬出不得任何岔子,一旦走差了路,南轅北轍不說,到時候反而氣血耗盡掏空元氣,最后唯有殞命的下場。”翟讓眼神里露出一抹擔憂。
朱拂曉對著那燭火投射下的經文,以及煉體需要擺出來的的姿勢,眼神中露出一抹仔細,竟然將翟讓說的話分毫不差的敘述了一遍。
敘說完畢,才見翟讓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朱拂曉,看的他有些發毛:“爹怎么這幅眼神看我,在看什么?”
“要不是確認你這模樣、氣息,我倒是當真不敢認你這個兒子。你小子什么時候記憶開始這般好了?”翟讓身為老子,能不知道自家兒子以前是什么熊樣?父子在一起生活十幾年,可以說是一舉一動父子二人都能領會的分毫不差。
但是這兩次通過接觸,他總覺得自家兒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若非許多事情唯有他們父子二人才知道,只怕是他都以為家兒子掉包了。
他只能將朱拂曉眼下的改變,歸咎于翟家歷經如此大變,所發生的刺激,使得其性格完全變了一副模樣。
與當年比,現在的朱拂曉變得更加成熟穩重,性格更加符合他心中的預期。
至少現在這種變化挺好的。
就仿佛一夜之間就長大了。
“你既然已經記下,那明日我便派人送來一些草藥,你自己調配草藥打磨筋骨。為父近些日子便不下山了,我要前往塞外走一遭貨物。”翟讓囑咐了一句。
“對了,大吳村我不想呆了,我想進入城關縣。若要是在城關縣安家落戶,如何通知你?”朱拂曉慢慢將那金頁收起,抬起頭看向翟讓。
“你莫要小瞧我瓦崗的勢力,不論你去了哪里,只要大概知道你的位置,我便可找到你。須知三教九流都少不得我瓦崗山的影子,只要你在這滎陽、滎陽附近的城池,我都能找到你。只是如今天子的通緝令依舊存在,你千萬莫要亂跑,免得被人認出來。”翟讓叮囑了一句。
朱拂曉恍然,心中有些怪異,知曉自家有些小瞧了瓦崗山的勢力。
單雄信被稱為七十二路盜匪的總瓢把子,而翟讓能與單雄信抗衡,其勢力絕不會太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