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一日有盜匪深夜來此屠村,然后掠了婦人逃走。隨即那官府捕快來此,開始追尋盜匪的下落。城關縣令李松柏為了將罪行遮掩下來,許諾我等只要不到處宣揚,便免了十年稅收。并且將那死去之人的田產分給我等。”朱拂曉想都不想,直接道了句。
“在請問閣下,不知那盜匪去了哪里?村中婦人回來后,可有消息透露?”單雄信又問了一句。
“那群婦人說是自瓦崗山上下來的,山中只聽得一陣慘叫,然后那看守之人便不知所蹤。等到外面沒了動靜,那群婦人便趁機逃了出來。對了,村中王獵戶父子被那盜匪掠去,也是半路盜匪不知所蹤,然后趁機逃了回來。”朱拂曉道了句。
單雄信聞言沉默,與身邊漢子對視一眼,過了一會才道:“去山中探尋,看看瓦崗山內有那家山寨出現了問題。”
然后將銀子遞給朱拂曉:“現在這塊銀子是你的了。日后有時間,兄臺盡管來瓦崗山中喝酒,叫在下一進地主之誼。”
聽聞此言,朱拂曉雙手抱拳,然后單雄信等人一陣風般消失在了場中。
“聽人說大隋與高麗邊境又發生摩擦了,近日已經有不少流民來到瓦崗山,想要入伙。”
“會不會是那群從高麗竄來的流民做的?”
“不可能是流民,流民豈會將糧食扔了?依我看是那些大世家做的。雖然不知道哪些世家為何屠了大吳村,但肯定是世家做的無疑。咱們回到山中,好生準備一番。這畢竟是我等盜匪的瓦崗山,世家的氣焰還要壓一壓。實在不行,就將世家的勢力蕩平,可不能叫其壞了我瓦崗山的名頭。”
山風吹來,話語逐漸飄散,漸漸稀疏下來。
等到眾人走遠,才見朱拂曉拿著手中銀錢,眼神里露出一抹笑意:“白撿的銀錢。不過我倒是也忽然想起,想要修煉白骨觀未必沒有捷徑。突厥也好,還是鐵勒、高麗等部落也罷,可都是有不少勇士的。我若想要快速修成白骨觀,就應該去尋找那些塞外部落去嘗試一番。”
“九千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,相比于幾十萬突厥大軍,每年死在突厥鐵騎下的無辜百姓不計其數。我若殺死突厥大軍,反倒是為民除害了。”朱拂曉嘴角忽然抿起來:“還去山中狩獵做什么,先去邊關吞噬他一萬個壯漢,然后在修成白骨觀。修成白骨觀我便可成就法師之境。”
一個是學徒,一個已經入了門道,帶有一個‘師’字,雙方不可同日而語。
心頭念動,看到更遠處密林內隱藏的張北玄,朱拂曉邁步走過去。
“張北玄!”朱拂曉遙遙的喊了一聲。
“公子叫我何事?”張北玄翻身自樹上跳下,一雙眼睛灼灼的看著虞七。
“我若去高麗,大概要多久。”朱拂曉問了一句。
“去高麗?”張北玄聞言愕然:“公子去高麗作甚?現如今高麗與大隋境內摩擦不斷,大隋源源不斷往遼東增兵,現在整個高麗局勢一觸即發。正常人躲閃還來不及呢,那個會主動往前湊?”
“廢話,我只問你,去遼東要多久。”朱拂曉沒好氣的道。
張北玄伸出手指頭一陣掰扯,過了好一會才道:“此去遼東,水路的話,少說也要十日。若是走官道,這一路也要月余才能到。”
朱拂曉背負雙手,眼神里露出一抹沉思:“給我準備船只,我要盡快到達遼東。”
聽了這話,張北玄點點頭:“三日內便可安排妥當,直接將公子送入遼東。”
朱拂曉也不打獵了,隨便射了幾只兔子、獾子,然后便轉身往村中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