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昨日與你說的話,你似乎沒有聽進去。”柴紹站在窗外,此時大紅燈籠下,表情格外的猙獰,前所未有的陰森。
“你就是想要與我說這些的?三娘子非要找我,我也沒有辦法。你若有本事,便叫三娘子不要來找我,與我說那么多廢話作甚。”朱拂曉沒好氣的道。
“呵呵,好!好!好!好得很。真希望你和獨孤閥關系莫逆,否則誰都保不住你。”柴紹說完話猛然拂袖離去,留下虞七靜靜的站在原地,一雙眼睛看著半空中的燈籠,然后放下了窗子。
一路無話,半個月匆匆即過,朱拂曉與李三娘子每日里吟詩作對,把酒言歡倒是好生的舒暢,只是一邊柴紹氣的鼻子都青了。
“朱公子,城關縣到了。”這一日晌午,才見李三娘子坐在朱拂曉對面,一雙眼睛看向岸上的碼頭,輕輕道了句。
“到了嗎?”朱拂曉一雙眼睛看向岸上忙碌的人影,許久后才道:“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,既然到了岸,那咱們就此別過吧。”
聽聞這話,朱拂曉看向三娘子,然后略做沉思,自懷中掏出一塊造型奇異的箭矢:“日后三娘子若有事相求,或者說是想要找我,只管將這箭矢拋擲于火焰之中,我到時自然會前來相助娘子一臂之力。就算做是在下這一個月來蹭吃蹭喝的飯錢。”
“哈哈哈!”三娘子聞言哈哈大笑,聲音里滿是戲虐:“說得神神叨叨,好像是和真的一樣。”
不過卻沒拒絕,只是將那箭矢裝入了隨身的錦囊之內,然后小心收好。
箭矢自然不是普通的箭矢,箭矢內有朱拂曉的一縷發絲。一縷發絲也不奇特,關鍵是那發絲經過元素洗禮,有了一點點玄妙,也算是驗證一番朱拂曉心中的推測。
朱拂曉毫不留戀,起身跨上箱子,徑直向碼頭走去。
看著朱拂曉遠去的背影,三娘子撫摸著胸前箭矢:“非尋常人也。”
她能看出朱拂曉眼神里的那股光芒,但她什么也沒有說。
“小子,以后一路好走。”柴紹趴在船頭的欄桿處,一雙眼睛看向下船的朱拂曉。
朱拂曉腳步頓住,一雙眼睛看著柴紹,然后笑著搖了搖頭,沒有多說什么,轉身離去。
呈口舌之利,乃是蠢人的做法。
“跟上去,做了他。”看著朱拂曉遠去的背影,柴紹低聲道了句:“嫁禍給瓦崗山的盜匪。”
“是!”管家領命,然后退了下去。
腳踏在熟悉的土地上,朱拂曉看著那遠處熟悉的風景,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。
此一別,自己已經非凡俗之流。
不過故土難離,倒也是真的。
他是世上唯一一個全系的一級法師!
也是世上唯一的法師。
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這里,但既然來了,那必然是帶著某種使命來的。
走在回家的路上,朱拂曉心中各種念頭閃爍,成為一級法師,他現在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