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雖深,但屋子內的柴澈卻依舊沒有睡,整個人端坐在燭火前,靜靜的觀看著書籍。
在其對面,三喜輕輕擦拭著手中鋼刀,手中濃郁的酒香緩緩滴落在鋼刀上。
“大老爺覺得,這次事情并非偶然?”三喜看向柴澈。
“法海雖然道行高深,但終究也不過是**凡胎罷了,昨夜之事忽如其來,只怕未必如法海所想那般樂觀。”柴澈頭也不抬的道:“我柴家當年為了開辟商業版圖,可是結下不少仇家。尤其是那……。”
說到這里,柴澈頓時閉口不言,不肯再多吐露半個字。
“柴紹公子有言,要我等想盡辦法誅殺了那朱拂曉,現在朱拂曉藏匿在楊家,咱們始終找不到下手的機會。現在又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,咱們自己已經是焦頭爛額,再想誅殺朱拂曉,更加有心無力。柴公子也真是,未免太小氣,所行沒有大家氣魄,上不得臺面。”三喜搖了搖頭。
“柴紹是被家主嬌慣的,平日里辦起事來無所忌憚,不像是咱們老一輩人,做起事來還有敬畏之心。”柴澈嘆了一口氣:“我聽人說,大公子想要派人擊傷三娘子,然后在瓦崗山內生米煮成熟飯,此事被那朱拂曉給攪合了?”
“不錯,確實如此。”三喜苦笑。
“此事你也有參與,當初圍獵瓦崗山,究竟發生了什么?柴紹雖然紈绔,但智計卻是一流,怎么會出現這般大的破綻?竟然叫朱拂曉給撿了便宜。當初柴紹雖然與我說,但我卻半分也不信,定然是其中有我不知道的奧秘。”柴澈一雙眼睛看向三喜。
“大公子誆騙了虬髯客,又以恩情要挾。虬髯客無意間撞破此事,但心中卻不屑為之,關鍵時刻放水……”三喜苦笑著道了句:“否則以虬髯客的刀法,區區三娘子如何能撐得過數百招?”
“原來有如此因由,怪不得大公子非要殺他不可。此事雖然有點下作。不過若能成了,大公子與三娘子辦成好事,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,我柴家便可攀上關隴門閥。可惜,被朱拂曉給破壞了!大公子對其恨之入骨,也是理所應當。”柴澈嘆息一聲:“你說,會不會是李閥察覺到了大公子的動作,然后暗中施展手段報復?”
“不會!”三喜搖了搖頭,想都不想的到:“憑李閥的能量,想要報復咱們,只會光明正大的抄家滅族,怎么會用如此見不得人的手段?依我看來,反倒是像江湖中的手段。”
“江湖中的手段?莫非是茶馬古道那邊出現什么問題了?”柴澈陷入了沉思。
楊家大院
朱拂曉立于案幾前
聽著魔法陣內傳來的聲音,驚得眼球差點落在地上,這簡直是驚天大瓜!
太火爆了!
柴紹竟然要對三娘子圖謀不軌?反倒是成全了自己。
“這就是此中因果?怪不得柴紹將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,原來因果竟然在此。”朱拂曉看著身前的魔法陣,關于魔法陣內傳來的聲音,就再也沒有聽進去。
“這可真是不死不休的仇恨。柴家偷襲我在前,致使我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遭受災厄,一命嗚呼,此乃第一樁因果。我撞破柴紹好事,叫柴紹與我做了美差,此乃第二種因果。”朱拂曉心中想過三娘子的那美好的嬌軀,婀娜的身段,不由得心頭一熱,眼神里充滿了迷醉。
但是魔法運轉,剎那間所有雜念瞬間清掃而去,此時回過神來,朱拂曉心中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:“知道事情的起因,就好辦了。茶馬古道是沒指望了,有法海和尚在,那柴澈又有護院武士,想要誅殺柴家滿門,有些不太現實。既然如此,那就先收一筆利息。”
“城關縣柴家這些年好歹也累積了一些金銀,搜刮了無數財物,不知聚斂了多少民脂民膏,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。”朱拂曉心頭念動,口中不斷念咒,一只手掌懸浮于魔法陣上空,下一刻只見滔滔不絕的魔力灌注而去,接著虛空中一道道氣機流淌,只見半空中一道奇異的力量奔馳而過,箱子內數百只毛發黝黑的大老鼠自箱子內竄了出來,發瘋般向魔法陣蹦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