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雙方好聚好散,并且楊家還為他謀取了一個大前程,雙方算得上是恩義仍在。
至于說未來朱拂曉能不能在尚書府立足,能攀爬到哪個位置,還要全靠他自己的手段。
“也好,我明日便告辭離去。只是勞煩管事替我購買一輛驢車,此去洛陽數百里,我家小妹身子骨薄弱,受不得那舟車勞頓之苦。”朱拂曉笑著道了句。
“沒問題。”管事拍著胸脯打包票,然后一雙眼睛看向朱拂曉:“說實話,朱公子乃是大才,咱們舍不得朱公子離去。但那獨孤閥的獨孤明素來紈绔霸道,公子與小姐有些緋聞風聲,將你留在府中反倒是害了你。今夜老夫便代替小姐為你踐行,公子還是盡早走吧,這城關縣留不得。”
朱拂曉聞言點點頭:“多謝管事大人費心,數月叨擾,在下心中慚愧。日后洛陽城中,把酒言歡。”
管事離去,朱拂曉心頭念動,目光里露出一抹波動:“有趣。”
至于說要不要離開城關縣,他暫時還沒有準備好,還沒有等到瓦崗山傳來的信息,玉石也沒有收集到,此時不急。
朱拂曉站在庭院內,一雙眼睛看向遠方明月,目光內露出些許思索:“人生啊。”
轉身走回院落,開始收拾屋子。
朱拂曉的東西不多,不過是一個縮小了本來一半的箱子,還有一些兄妹換洗的衣物,以及自柴家盜取來的銀兩。
夜晚
朱拂曉按時行至大管家處赴約
雙方觥籌交錯,酒過三巡,大管家才自旁邊拿出一個托盤,托盤上用紅布覆蓋,推到了朱拂曉身前。
“這是?”朱拂曉看著身前的紅綢托盤,眼神里露出一抹愕然:“這是?”
“一百兩白銀,算是為公子踐行的區區禮品,還請公子笑納。公子前程遠大,又豈會將這區區禮品放在眼中?”大管事道了句。
朱拂曉一愣,然后笑著道:“果然是個妙人。”
他也不拒絕,既然已經受了楊家恩惠,又何必如此畏首畏尾?
這份因果已經結下了。
酒宴結束,朱拂曉轉身離去,連夜趕著早就準備好的驢車,自后門悄然而去。
他不知道獨孤明的脾氣,但大管事既然如此鄭重,那他也當然小心為上策。
門閥世家出來的大家公子,通常都不是好惹的主。尤其是那些疏于管教的次子,更不知惹出了多少亂子。
朱拂曉出了庭院,然后慢慢悠悠的趕著馬車,向不遠處一座客棧趕了去。
大隋已經開始禁宵,路上有了巡邏的人,不過有楊家路引,雖是黑夜倒沒有人敢為難。
朱拂曉一路上順順利利的出了權貴的街道,然后徑直來到了早就準備好的驛站處。
“哥,咱們要去哪里啊?”小妹坐在馬車上問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