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守誠!定然是袁守誠了!也唯有傳說中的袁守誠,才能修為高到這般地步。我早就聽人說,袁天罡隨著袁守誠游行天下,遍尋名山大川尋龍探脈鉆研風水妙術。袁天罡既然在這里,那袁守誠又怎么會不在呢?”李靖一張臉難看到了極點。
“莫要多想,睡覺吧。李密中了牽機之毒,就算袁守誠在此,也無力回天。咱們只要親眼看到李密死了,便算是完成任務,可以回去交差了。”紅拂道了句:“袁守誠既然在這里,咱們斷然沒有機會在出手。吩咐外面的人,都散了吧。”
李靖看向鋤草人:“大人,您覺得呢?”
“便如紅拂所言,都散了吧。袁守誠親自駕臨,并非咱們本事不濟,而是那袁守誠實在是太強了。”鋤草人一邊說著,走出屋子:“都睡覺吧。”
紅拂與李靖對視一眼,俱都是無奈一嘆,只能轉身離去。
沒得辦法!
那可是袁守誠啊!
一夜無話,有的人一夜清夢到天亮,還有的人徹夜難眠。
第二日朱拂曉起床站在院子里活動筋骨,在沙土地上勾勒著一道道玄妙莫測的符號。
袁天罡端著食盒,一路來到了朱拂曉的院子內,與朱拂曉把酒言歡。
在側院內
紅拂三人聚在一處啃著冰冷的饅頭,此時聽著隔壁院子里的笑聲,三個人俱都是一愣,然后一雙雙眼睛看向紅拂。
昨晚紅拂不是說那院子內只有一個女子嗎?
現在與袁天罡說話的男子是誰?
紅拂也愣住了,她昨夜去探查,那屋子內就只有一個女子啊?
“莫不是遇見高手了?能夠與袁天罡把酒言歡,有資格坐在一起的人不多。”紅拂掰著饅頭,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。
“莫要多想,尋找李密要緊。”李靖安撫了一聲。
“我要看個究竟。對方昨夜能瞞得過我的探查,卻不做任何聲響,對方分明是在戲耍我,看著我出丑。”紅拂眼神里露出一抹惱怒。
聽聞此言,李靖搖頭苦笑:“出塵,對方能瞞得過你,必然是一尊大高手,咱們怕惹不起。”
“我又沒想惹他,只想看看究竟是何方高手,竟然能與袁天罡把酒言歡,成為青牛觀的座上賓。”紅拂干脆扔下手中饅頭,然后起身向庭院而去。
朱拂曉與袁天罡正坐在院子里飲茶,喝得是袁天罡的武夷山大紅袍,此時袁天罡面帶肉疼的使勁往肚子灌著茶水。
“待解決了李密的事情,我便與叔父趕往太原,然后在前往長安修行,師弟可是隨我一道前行?”袁天罡道了句。
“長安?”朱拂曉搖了搖頭:“小弟還有些事情,只怕沒時間趕往長安。我尚且還有些因果尚未化解,還要在塵世打磨一段時間。”
朱拂曉自家人知自家事,他修煉的是魔法,與別人在一起多有不便。
“師弟如今算是我青牛觀的人,是我青牛觀的授印弟子,日后不管在何處,只要遇到難處,任意一家道觀,都可以為我留書。”袁天罡笑著道:“師弟可千萬莫要與我客氣。”
看著袁天罡,朱拂曉心頭念動,有心請袁天罡弄死柴紹,弄死城關縣的柴家一脈,但所有念頭卻又轉念作罷。
弄死柴澈,只會便宜獨孤閥。
自己以后有的是機會做手腳。
“要不了多久,我可能會前往洛陽城尚書府,我得了一分機緣,欲要前去投靠尚書公楊素。”朱拂曉看著袁天罡:“師兄若想我,或許可以前往尚書府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