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院子,便看到有三道人影,此時坐在涼亭內下棋。
一人紅衣如火,似乎與夕陽融為一體,與天地乾坤相合。
朱拂曉目光落在了那紅衣如火的女子身上,眼神里露出一抹喜色:“才剛出門,就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,果然是玄妙。”
朱拂曉似乎是在夕陽下散步,不經意般接近涼亭。
朱拂曉接近,三人此時俱都是齊刷刷的向朱拂曉看來。
掃過正在下棋的李靖與鋤草人,朱拂曉目光落在了旁觀的紅拂身上:“在下朱拂曉,見過姑娘。想不到咱們居然這么快就見面了。”
朱拂曉的眼神里露出一抹笑容,聲音里充滿了溫和。
“在下紅妝,見過朱公子。還要多謝朱公子的肉干,否則我三人就要餓肚子了。”紅拂看著朱拂曉,回了一禮,不經意間改換了姓名。
“紅妝?好名字!好名字!”朱拂曉連連稱贊。
“這兩位兄臺莫非是紅妝姑娘的同伴?”朱拂曉看向李靖與身披斗笠,將自己遮掩得嚴嚴實實的鋤草人。
“這二位是我同伴。”紅拂笑著道。
李靖起手抱拳:“在下李青,見過兄臺。”
鋤草人端坐在哪里,一雙眼睛掃過朱拂曉全身上下極為普通的粗布麻衣。看不出絲毫權貴的樣子。
但能出現在這個道觀內的,能是普通人嗎?
心中不敢托大,起手道:“在下張帆。”
“在下朱拂曉。”朱拂曉回了一禮,然后掃過涼亭上的棋盤,黑白二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。可惜他對圍棋一竅不通。
“不知三位兄臺日后想要去往何處?”朱拂曉問了句。
“我三人還有些生意在瓦崗山要處理一番,處理完了便要前往洛陽。”李靖看著一雙眼睛時不時粘在紅拂身上的朱拂曉,頓時心頭升起一股緊迫感,不著痕跡的接過話。
“哦?”朱拂曉目光自紅拂身上移開,然后落在了李靖身上:“我也正要趕往東都洛陽,不知幾位可否同路?”
“不了,我等身上雜事頗多,不敢勞煩公子久候。”李靖想都不想,直接搶過話拒絕。
朱拂曉笑了笑,目光落在紅拂身上:“尚未請教姑娘是何方人士?”
“長安人氏。”紅拂看著朱拂曉:“倒是公子,似乎看起來也有些面熟,不知家住何方?”
“長安?”朱拂曉看著紅拂,聽聞紅拂的話,心中一凜:“我雖然脫胎換骨,容貌有了細微的變化,但與通緝令上的容貌卻依舊有**分相似。”
也不接紅拂的話,朱拂曉勢要打破砂鍋問到底:“不知是長安那家府邸?”
朱拂曉這話問的有些唐突,即便隋唐風氣開放,也很唐突。
聽聞朱拂曉的話,紅拂面皮一抽,此時在看朱拂曉,眼中對方那神秘莫測的光環轟然倒塌,與那些往日里糾纏自己的登徒子沒有什么區別。
紅拂一笑,也不接朱拂曉的話,只是轉移話題:“相逢即是有緣,不如一道吃一盞酒水如何?”
朱拂曉愕然,看著紅拂反應,知曉自己太心急了,隨之一笑:“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