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去安置好,莫要叫那群**欺負了他們。”薛已看向了一邊的士兵。
士兵對著朱拂曉與李三娘子行了一禮,然后面色恭敬的離去。
“薛已是個可憐人”走出大營,三娘子在朱拂曉耳邊低聲道了句。
“哦?”朱拂曉眉毛一挑:“怎么說?”
“薛已當年得罪了尚書公子楊玄感,全家都被殺的干干凈凈,據說是尚書府指使人干的。這薛已在大隋邊疆十年,次次沖鋒陷陣,無數次死里逃生,立下大小戰功無數,可惜全都被尚書府給壓了下去,只能做一個寂寂無名的前哨先鋒官。”李秀寧道了句:“楊玄感當初本來只想將其丟入邊關,受盡折磨而死。這薛已也是厲害,竟然自無數生死廝殺中活了下來,不知師承何人,武道修為節節攀升,已經是天下少有的高手。”
“可惜,只要尚書府一日不倒,薛已就永無出頭之日。”李秀寧低聲道。
“楊玄感?”朱拂曉一愣。
“堂堂尚書府,怎么會盯上區區一個薛已?莫非這薛已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?”朱拂曉不解。
他實在想不通,堂堂尚書府,竟然這般小氣。
“你怕是不知道,這薛已還有一個身份。乃是大業三年的狀元!”三娘子壓低了聲音。
“什么?”朱拂曉聞言悚然一驚,不由得頭皮炸開,剎那間一道電光在腦海中劃過:“堂堂新科狀元,怎么會淪落到這般地步?”
“世家殺雞儆猴,其中的緣由,不說也罷。我聽人說,那薛已的老婆、女兒現在還在尚書府呢!”李三娘子道了句。
“薛已。”朱拂曉喃呢了聲,然后一雙眼睛掃視著整個大營,隨著前面的官差向哨兵營而去。
“薛已不是書生嗎?怎么會有這般武道修為?”朱拂曉不解。
這天下高手未免太多了。
朱拂曉嘆了一口氣:“弱肉強食,薛已只是天子與世家爭斗的犧牲品罷了。”
前鋒哨兵營的將士足有五十人,各各都是身披殘破鎧甲,此時盤坐在地上,一個個不斷吆喝著聚在一起,喊著大大小小。
**!全都是**!
而且還是腦袋別在褲腰上,無法無天的**。
“諸位兄弟,莫要玩了,給大家介紹兩位才入營的兄弟。”士兵呼喊了一句。
“李頭,咱們又來新人了?”那領路的士兵話語落下,正聚在一起賭博的眾人,此時紛紛轉過身來,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跟在士兵身后的朱拂曉與李秀寧。
“倒是白嫩,不像個男人,反倒是像個女人。”其中一個士兵忽然一陣怪笑。
“白五,休要胡言亂語,小心惹出禍端。”領頭士兵轉身看向李秀寧與朱拂曉:“我叫李皮。那嘴碎的叫白五,看著是個混賬,其實最講義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