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紫陽道人面色詫異的看著嬌奴,忍不住道:“老道士倒是會一點岐黃之術,可以為二位驗證一番。”
他其實是好奇,朱拂曉如何不接觸那嬌奴,便知道對方懷孕的本事。
嬌奴行了一禮,連忙上前伸出手臂:“勞煩道長費心了。”
老道士也不避嫌,伸出手掌落在嬌奴手臂上,過了一會方才面色詫異道:“怪哉,脈象平平,不見絲毫喜脈。你莫不是弄錯了?”
聽聞此言,朱拂曉笑了笑:“呵呵,再有個七八日,自然會見分曉。莫要說了,快來吃東西。”
老道士滿肚子疑問,被朱拂曉堵了回去。
待到午夜,老道士回去睡覺,嬌奴亦被安頓在偏房,唯有朱拂曉與薛已坐在案幾前,一邊喝著酒,一邊吃著糕點。
綠蟻新醅酒,紅泥小火爐。
屋外冷風陣陣,屋子內卻溫暖如春。
“事情辦得如何了?”朱拂曉問了句。
“柴家本家雞犬不留,只是據說那柴澈有個嫡親血脈,進入了洛陽的白鷺書院求學。”薛已看著朱拂曉:“在下辦事不利,還請公子責罰。”
“不必多禮,想要滿門滅絕,哪里有那么容易?柴家經商,族人遍布天下,怎么會被咱們殺干凈?”朱拂曉拍了拍薛已肩膀,為薛已倒滿了酒水:“柴家大院可留下破綻?線索?”
薛已聞言面色猶豫,然后開口道:“除了嬌奴,都死了。嬌奴乃是被那柴家老賊掠入宅中的良家女子。”
朱拂曉動作一頓,眉毛微微動了動:“不礙事。”
“公子放心,柴家的大公子,我明日便尋個機會,潛入白鷺書院將其宰了。”薛已端起酒水一飲而盡。
“不可,這里是上京城,不能亂來。尤其在白鷺書院內,出現傷亡,必然會天下震驚。”朱拂曉看向薛已,搖了搖頭:“過些日子,等到風頭過了,我也正要前往白鷺書院求學,倒要會一會這柴家公子。”
這個時代的酒水就像是飲料,淡薄無味,朱拂曉越喝越精神,整個人不見絲毫醉意:“你尋個地方將嬌奴安置妥當,然后便前往涿郡。涿郡有個大機緣,能不能獲得,還要看你本事。”
“機緣?什么機緣?”薛已一愣,眼神里露出一抹不舍:“若嬌奴當真懷孕,我又豈能離開?”
“去不去由得你,只是涿郡有蛟龍出世,更有太古神物太華,得之可以脫胎換骨。這可是無數武者一輩子都夢寐以求的機緣啊。”朱拂曉一雙眼睛看著薛已:“去不去隨你。”
薛已面色猶豫:“且容我思量一番。”
然后將一邊的包裹拿出來:“公子,這里有薛家白銀五千兩,還有一件傳家寶白玉佛。”
“你自己都留下吧。”不等薛已打開包裹,朱拂曉搖了搖頭:“我不缺銀錢。”
搜刮了尚書公別院,他是缺錢的人嗎?
只等風波過去,他就能變現,購買大量玉石,煉制魔法石。
“你以后安家、娶妻生子,花費大著呢。自己留著吧。”朱拂曉道了句。
薛已聞言點點頭,也不再多說,只是與朱拂曉喝酒。
朱拂曉看著薛已眼底的那一抹期待與喜色,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慨:“有了兒子倒也好。他這一生太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