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這也是天子對老君觀的考驗,若老君觀能在祈雨法會中壓了天師道一頭,到那時便可真正獲得天子支持,有無數好處。并且可以名正言順奪得大總管之位,節制天下道門。當然,就算老君觀敗落,天師道取勝,到時候張天師被刺殺,哪里還有時間去找老君觀麻煩。
天師道內也是矛盾重重,只不過都被一代代張天師壓下來罷了。
“那這七日求雨?”袁天罡問了句。
“盡力而為,想盡一切辦法,還是要搏一搏的。至少也要做個樣子給天師道看,否則天師道萬一起了疑心,也是麻煩啊。”李淳風回了句。
且說張瑾出了皇宮,早就有一輛馬車在宮門前等候,馬車內端坐著一個六十多歲,須發皆白的老者。
“師叔。”張瑾上了馬車,對著老者行了一禮。
“如何了?”老者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張瑾。
“麻煩大了,那李淳風竟然說老君觀有血脈覺醒,激活了洛書河圖。”張瑾說到這里,不由得有些頭疼。
“嗯?”老者眉頭一挑,隨即冷然一笑,斷然否決:“絕不可能,哪李淳風是當著天下群雄的面不肯服軟,故意詐你的。”
“啊?”張瑾聞言一愣:“何以見得?”
老者冷冷一笑:“因為咱們在老君觀內早就安插了眼線。據探子說,前些時日,袁天罡一直在老君觀內靜修,參悟洛書河圖。若老君觀內有人覺醒太古血脈,早就開始參悟洛書河圖內的造化了,哪里還輪得到袁天罡?”
“啪~”張瑾猛然一拍大腿,恍然大悟:“好個李淳風,竟然將我給蒙騙過去,他這是故意耍詐騙我。”
老叟冷冷一笑:“我天師道掌握了雨師仙骨,任憑那老君觀布置風水大陣,也絕難求來半點雨水。若是那老君觀求雨,咱們只需要用雨師仙骨驅散了那雨水,管叫他坐蠟。”
“回去布置風水大陣,半個月后咱們贏下這場賭斗,奪了那大總管的位置,到時候削了老君觀名冊、封號,叫其弟子門人遣散,成為我天師道的一處別院。”
朱拂曉別苑內
朱拂曉坐在柳樹下,修行著圣杯法,一根手指點出,一道井水猶若是長龍般涌出,然后在大柳樹周身一陣盤旋,化作了一尊冰雕。
剎那間,酷熱遠離,整個世界都清涼了下來。
當李淳風與袁天罡渾身大汗的來到院子內,便看到水缸粗細的冰雕,在陽光下緩緩融化。
一陣清涼之氣撲面而來,整個庭院與院門外似乎是兩個世界。
“好奢侈,這般大的冰坨,唯有那些王侯之家的冰窖里才能貯存,而且還都是省著用,你這冰坨哪里來的?”袁天罡直接來到冰坨前,將整個懷抱貼了上去。
武者也是人啊!也是**凡胎!
朱拂曉笑而不語,看向李淳風緊縮的眉頭:“師兄此行似乎并不順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