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贏了!”李淳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:“咱們才算是略微占據上風,天師道千年底蘊,可不好糊弄,接下來真正的爭斗將會開始,大家擺明車馬,分出個你死我活、高低上下。”
聽聞此言,朱拂曉不動聲色的走入屋子,然后泡了一壺熱茶。朱丹還在沉睡,依舊沒有醒來。
“今日必然會很熱鬧。”朱拂曉端起茶盞道了句。
“不錯,必然會很熱鬧。”門外傳來一道話語,袁天罡自門外走了進來。
此時袁天罡披戴斗笠,周身散發出一股草藥味,進入屋子后扯去斗笠,然后撫摸著濕漉漉的衣服:“失陪。”
說完話,袁天罡去廂房換了衣服,重新整理衣容,走出來坐在朱拂曉身前。
“怎么樣了?”李淳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袁天罡,眼神里充滿了凝重之感。
“成了!”袁天罡沒有多說,只是吐出兩個字。
“好~”李淳風口中吐出一股氣機,目光里露出一抹欣慰:“好!好!好!成了就好!成了就好!”
“只是可惜了雨師仙骨,師叔懼怕天師道秘法追查,不敢將那寶物帶走,只能留在那小姑山與張天師陪葬了。”袁天罡嘆了一口氣。
朱拂曉一雙眼睛打量著袁天罡,目光落在了其左胸處:“師兄受傷了?”
“兔子急眼了還咬人呢。”袁天罡沒好氣道:“伍敏那老家伙不愧是成名三十年的宗師,錯非我袖中藏了一把弩箭,只怕那廝砸斷的就不是我胸骨,而是我的腦袋。”
這一夜,不知多少人徹夜未眠,坐在床前看著那鋪天蓋地的大雨。
老君觀別院內
張瑾站在窗前,就像是一根木頭雕塑般,靜靜的看著天空逐漸收斂的水汽。
他在這里站了一夜。
“爹與伍長老還沒有回來嗎?”張瑾問了句。
“昨夜暴雨,掌教與長老一夜未歸,只怕是被什么事情給拖住了。”天師道的弟子回了句。
“這一夜我心血來潮不斷翻滾,可是有人遮掩了天機,一股不安之意在我心中一直繚繞,遲遲不曾散去。”張瑾深吸一口氣,體內氣血開始復蘇,逐漸驅逐身軀內的寒意,緩解手腳的麻木。
“觀主與伍長老可都是老牌宗師。”弟子回了句。
就在此時,門外傳來一道嘈雜的腳步聲,只聽得一道道急促的呼吸聲,伴隨紊亂的氣血,向著張瑾所在的房間極速靠近。
隨著那紊亂的腳步聲不斷靠近,張瑾的一顆心也忽然吊了起來。
“張師兄,不好了!有江湖中人今早在小姑山挖蘑菇,無意中挖到了兩具尸體,據說是掌教天師與伍長老的,您快去看看吧!”小道士人未到,聲音已經傳來。
“什么?”張瑾如遭雷擊,身軀不由得一陣搖晃,快步沖出屋子,將那弟子的衣擺攥在手心:“你說什么?”
“小姑山發現了兩具尸體,據說是咱們掌教與長老的,可是那江湖人不敢確認,所以喊咱們去看看。”那弟子聲音里滿是焦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