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見大當家的?”水匪眉頭一皺,然后拿出令旗,對著遠處按照某種規律揮舞,不多時就有盜匪遠去,消失在了伏波湖深處。
待過了半刻鐘,遠處一艘小船旗語傳來,那水匪面容舒緩:“過去吧。”
朱拂曉周身一道微風推動著小舟,徑直向那水匪而去,順著水匪指引,來到了一座方圓里許的小島上。
“大當家就在島上”水匪道了句,面色嚴肅道:“請隨我來。”
三人登臨小島,島上是一座五十多米的小山,山中古樹重重,更有一道道石洞在山中若隱若現。
三人登臨小路,不多時已經來到了山巔,看到了正在千年大樹下站樁的單雄信。
“咦~”
朱拂曉心中驚疑一聲,只見虛無中一股氣機自冥冥中來,向單雄信體內慢慢滲透了去。
如果說小吳村、武夷山中的氣機是土黃色,那么眼前之人的氣機就是水藍色。
“水脈!這伏波湖竟然誕生了水脈?怪哉,怎么不見伏波湖水脈吞吐天地間的藏胎法界之力?”朱拂曉心中詫異:“伏波湖中的水脈之力是自哪里來的?”
“原來是朱兄,我還以為是那個故人會來看我這落水狗的笑話。”單雄信睜開眼,周身水脈氣機散去,一雙眼睛跨越虛空看著朱拂曉,目光里露出一抹笑意。
單雄信依舊是那個單雄信,充滿了難以言述的豪邁之氣,似乎連天地乾坤都踩在腳下。
與當初在瓦崗山相比,單雄信心中的豪邁之氣,更是強了幾分。
“單雄信是個有氣數的人,竟然在伏波湖成了氣候,果然是時也命也。雖然伏波湖及不上瓦崗山那般天驕匯聚,但也少了許多雜亂之人,少了許多暗中算計的人。”朱拂曉眼神里露出一抹感慨。
“大當家說笑,如今大當家在伏波湖成了氣候,若大當家都自比喪家之犬,那普天下誰又敢說自己是真的英雄豪杰?”朱拂曉搖頭否決了單雄信的話。
“哈哈哈,兄弟既然來了,就趕緊上來一述。”單雄信大笑。
雙方落座,單雄信拿出清茶泡上:“我記得小兄弟似乎喜歡茶水,這是上次我自王家扣下來的一罐茶葉,且看看我這茶葉如何?”
“那個王家?”朱拂曉詫異道。
“瑯琊王家!那王家管事竟然還敢趾高氣昂的對老子指手畫腳,老子我砍了他一個胳膊,扣下他一船貨物,也算是長了個乖。”單雄信眼神里露出一抹冰冷。
朱拂曉聞言略作沉吟,端起茶盞喝了一口,方才道:“瑯琊王家千年數百年傳承,可萬萬開罪不得。”
“老子現在是盜匪,連命都不要了,還怕什么瑯琊王家?”單雄信冷冷一笑:“除非是朝廷派遣大軍來圍剿,否則我又豈會懼怕區區一個瑯琊王家?”
瑯琊距離此地有數百里之遙,王家就算在底蘊深厚又能如何?
還能派遣手下高手來數百里外打他不成?
就算各大家族盤根錯節,瑯琊王家與伏波湖附近的權貴交好,但想要這群權貴為了王家和單雄信硬拼,除非是腦子壞掉了。
而想要那些權貴出手的真正理由唯有一個,那就是利益!
除非單雄信將所有權貴的利益都給徹底斷了,或者說是單雄信擋住了伏波湖所有權貴的路,否則就沒有大動干戈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