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其沉思的時候,大隊人馬逐漸減少,半日后朱拂曉終于進入了城內。
面對著一個渾身充滿了泥漿的猴崽子,看守城門的官差直接放行,根本就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。
朱拂曉有心想要和李紈打招呼,做個告別,可惜李紈一直坐在車中,根本就沒有下來。
朱拂曉看著那李家班走出一個老叟,與那官差說了什么,然后雙方手掌碰了一下,接著李家班直接放行,并未有任何刁難。
見此朱拂曉也不上去打擾,只是記住了李紈的生命磁場,然后向城中客棧走去。
“去去去,哪里來的野小子,客棧也是你能進的!”朱拂曉尚未靠近客棧,便看到小二捏著鼻子,滿臉厭惡的甩著抹布驅趕。
之前李紈會將朱拂曉看成乞丐,很顯然此時朱拂曉的一身裝扮狼狽到了極點。
“狗眼看人低的家伙,給爺準備一間上房、四個小菜、一壺酒,還有準備熱水,爺要洗澡。”朱拂曉手中一塊銀子扔了出去,落在了小二懷中。
小二接應送往無數,一雙手不知摸過多少銀子,接過銀子一眼便知真假,一雙眼睛頓時亮了:“客官,里面請。”
朱拂曉入了客棧,然后小二燒了熱水,朱拂曉洗漱完畢后,換上自己的粗布麻衣,坐在大堂內喝著酒水。
在這個時代,等級分明,除了官宦人家外,尋常百姓、商賈根本就不允許穿絲綢。
此時大堂內坐滿了人,大堂熱鬧至極,眾人議論紛紛的敘說著外界的事情。
朱拂曉坐在大堂內,聽著外界眾人的敘述,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:“果然是亂了套,滎陽城的大軍昨夜竟然連夜殺入瓦崗,與瓦崗山的盜匪拼死一戰。”
眾人敘說江湖閑話,朱拂曉只是聽著罷了,瓦崗山牽扯甚大,眾人雖是江湖中人,卻也不敢胡言亂語。
就在此時,忽然只聽南角處的一個漢子忽然道:“聽人說昨日柴家祖墳被人挖了,柴家幾代人累積,盡數被盜取一空。”
“真的假的?有這種事情?”
“柴家可是官宦人家,誰敢對柴家的祖墳下手?挖掘官宦人家的祖墳,不是犯了天下所有權貴老爺的忌諱?”
“假的吧?那個蠢賊這般膽大包天?”
“是真的!我今早親眼看到,柴家的大公子騎著汗血馬連夜出了城,率領柴家精銳去了祖墳處。”忽然有人道了句。
“不錯,我也看到了。今早三更時候街上馬蹄聲響,便是那柴家公子得了消息,怒氣沖沖的趕往祖地!”
“這人膽子可真大,挖了柴家祖墳不說,還將柴家幾代人的累積給盡數盜走。”
“只怕柴家要怒了!”
“……”
接著便是閑言碎語,眾人推測那人是如何將柴家祖墳盜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