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朱拂曉飛檐走壁,身子猶若柳絮般靈動飄舞,三叔公低聲道:“不曾交手,我也不知那人實力如何,但輕身手段不可思議。我如今縱使是突破宗師之境,也依舊覺得不可思議。”
“不過,再叫我看到他的身法,我必定一眼便能認出他。”三叔公道。
“虧得我柴家先祖聰明,提前布置了手段,否則只怕這回我柴家當真要血虧到極點。”柴紹看向老者:
“那八口金棺要不要運出來?”
“不必!”三叔公搖了搖頭:“最危險的地方,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。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柴家祖墳被盜,所有寶物丟失一空,誰還會再去打主意?”
柴紹點點頭,三叔公所言未嘗沒有道理,隨即轉移話題:“叔公,接下來怎么辦?”
“怎么辦?能不能追回寶物,全都憑天意了。現在線索有兩條,一條是對方中了含沙射影,另外一條就是那無數古董。對方將我柴家古董收入手中,接下來必定想盡辦法出手。咱們盯緊市場,能買得起那些古董的,唯有門閥世家之人。咱們與五姓七宗倒也還有幾分交情,此人挖人祖墳明顯是犯了眾怒,各大家族也絕容不得他。他現在敢挖我柴家祖墳,日后就敢挖他五姓七宗的祖墳。”
聽聞三叔公的話,柴紹面色陰沉:“也只能如此了。千萬莫要叫我知道是誰干的,否則定要將其千刀萬剮不可。”
一夜無話
朱拂曉在酒樓內吃過早點,看著天空中蒙蒙云頭,雙手插在袖子里露出一抹思索:“倒是奇怪,自從涿郡那蛟龍作亂,天下為之大旱。想不到今日竟然積蓄起幾分云氣,降下了雨水。”
說到這里,向著遠處走去走去:“還要看看城中的動靜,老爹這回可是將天都給捅破了。”
朱拂曉站在街頭買了一把油紙傘,然后一路上閑逛,忽然只聽遠處鑼鼓聲響,一陣叫好之聲傳來。
朱拂曉循著聲音望去,只見遠處叫好聲不斷,眾人圍成一團,密密麻麻形成一道肉墻,當真是密不透風。
魔咒念誦,耳邊風聲里傳來一道戲曲聲響,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傳來。
唱戲聲、耍猴聲交錯。
“怪哉,唱戲的聲音怎么和耍猴的聲音混在一起了?”朱拂曉心中詫異:“李家班莫非還有耍猴的?”
朱拂曉湊上前去,身前魔力波動,所過之處人群紛紛不由自主東倒西歪的讓開,然后朱拂曉圍了上去,不由得一愣。
在前方,一個戲臺,戲臺旁邊還有一個玩雜耍的。
戲臺上方畫著臉譜的婀娜人影,朱拂曉識得,正是那李紈。
在旁邊耍猴的眾人,卻是一個走江湖的漢子,此時拿著長鞭不斷抽打那猴子,叫猴子賣弄著記憶。
此地雖然人群圍得密不透風,但全都是聚在那耍猴的人身前,將那耍猴的人層層圍住。
至于說李家班前,雖然也擠滿了人,但都是一些想看耍猴,卻擠不過去的老叟。
唯有幾個老掉牙的老叟,此時站在戲臺下,看著身姿妙曼的李紈,眼神里露出一抹色瞇瞇的光彩。
一段戲唱罷,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,此時端著托盤走出,口中不斷吆喝:“各位看官,有錢的捧個錢場,沒錢的捧個人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