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年得意樓之所以支撐起來,是因為老太爺執掌了太原商會,過往商旅都要來得意樓買醉,為老太爺捧場。自從老太爺逝去,武家后輩守不住當年的輝煌,那些往日里的交情也在逐漸變淡。”武士彟嘆了一口氣:“說來說去,還不是人走茶涼?”
“罷了,且先開著吧,若日后實在經營不下去,便將得意樓賣掉,咱們離開滎陽去太原尋覓生機。”武士彟意興闌珊的道了句。
正說著話,忽然只聽門外傳來小二的呼喚:“掌柜的,有人找。”
“老爺……”吳管事看向武士彟。
武士彟擺擺手,示意對方退下,然后一個人站在后院沉思。
朱拂曉站在柜臺處,只聽小二喊了一嗓子,不多時,門簾掀開,只見一個白白胖胖身穿綾羅的掌柜自后臺走出:“那個找我?”
聲音洪亮,氣血充足,看起來就是一個有武道修為在身的人。
“在下朱拂曉,見過掌柜的。”朱拂曉對著掌柜的行了一禮。
“這位公子找我,不知有何事?可是酒菜不滿意?”掌柜的上下打量朱拂曉一眼,眼前青年雖然衣衫普通,并非大家公子打扮,但肌膚細膩絕非尋常。
一看就是養尊處優之輩。
尤其那股淡淡出塵的氣質,更叫人心中有一股子難以言述的莫名感覺。
“我看掌柜的似乎缺一個說書的先生。”朱拂曉看向空蕩蕩的高臺。
掌柜聞言一愣,然后無奈一嘆:“公子還是走吧,你看我這個店,還能雇得起說書先生嗎?”
到沒有小說中的惡語相向。
也是,大家出門在外都是和氣生財,那個會真的那般無腦,趾高氣昂?
江湖路遠,誰也不知道以后別人是什么樣子,會獲得什么造化,因此出門在外做生意,最怕得罪人。
“我不要掌柜的錢,只要那些看官打賞我的錢。”朱拂曉看著對方:“只是借老板臺子一用罷了。若有打賞,收入分你一半。”
老板聞言眼睛滴溜溜的轉動,面露為難之色:“這……我也不知你說的好不好,萬一你說的不堪入耳,惹惱了下面的客人,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?”
他終究是看朱拂曉太年輕,嘴上沒毛辦事不牢。
朱拂曉聞言笑了笑:“不如先說一日試試,如何?不成你也沒有損失。若是成了,我愿意與酒樓五五分賬,掌柜的覺得如何?”
“那便說一日,若說的不好,惱了下面的客官,你就算免費說書,我也不許你在這里攪合場子。”掌柜一雙眼睛瞪著朱拂曉,眼神里露出一抹猶豫之色。
反正酒樓都這樣了,要不然叫他去隨便試試?
“擇日不如撞日,現在我就說上一段,掌柜看我說得如何。”朱拂曉看向臺子,腳步邁出向臺子走去。
看著朱拂曉登臺,小二便要阻止,卻見掌柜搖了搖頭,意興闌珊的壓住小二胳膊:“隨他去吧。”
酒樓都到了這份上,這少年人想要嘗試一番又能如何?
朱拂曉在酒樓內說書,若是能有收獲,便與酒樓五五分賬,算是租賃費用。
最關鍵的是,他需要一個借口,一個能將銀錢光明正大將錢花出去的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