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武士彟左側脖頸,一道血痕劃過,正在滲透出殷紅血水,但卻并不致命。
之前那三根箭矢射出,武士彟不知為何,竟然冥冥中偏了一下脖子,居然叫那射向咽喉的箭矢千鈞一發之際擦肩而過。
真正致命的是對方檀中的那個大窟窿。
箭矢透胸而過,不知所蹤。
翟讓與李密一起退走,將武士彟牢牢的護持住,擺脫了單雄信糾纏。
“有點意思。”翟讓瞇起眼睛:“改日再戰,今日老夫還有要事,就此告辭。”
翟讓對著李密使了個眼色,李密撐起扁舟,向遠處而去。
沿途過處,眾水匪不敢攔截,紛紛讓開道路。
“爹!”單道真看向單雄信。
“兩位宗師高手聯袂而來,能有一次刺殺的機會已經殊為難得。我料定二人見我離開大營,想要聯起手來殺我,所以故意教你在一邊伺機而動。也不知這武士彟死不死得了。”單雄信嘀咕了句。
“一箭穿胸,震碎了其心脈,此人死定了。”單道真篤定的道。
“不一定啊,這世道越來越難說了。不親手將他腦袋砍下來,為父還是心中不放心。不過咱們已經盡力了,料想那王洪發也說不出什么話來。”單雄信轉身看向曾泰:
“曾長老,這次在下多有得罪,日后定然親自登門道謝。”單雄信對著曾泰抱拳一禮。
“哼,日后大總管定然親自向你討教個說法。”曾泰冷冷一哼:“開船。”
話語落下,大船開撥,眾位盜匪讓開道路。
這次無人敢于攔截。
“鹽幫吃了大虧,絕不會善罷甘休。”單道真來到了單雄信身前。
“那又如何?不過是扯皮罷了。你早點突破至宗師妙境,到時候你我父子一門兩宗師,天下之大也可去得。”單雄信笑了笑。
聽聞這話,單道真低下頭:“孩兒必定盡心盡力,爭取早日突破宗師之境。”
扁舟上
“不妙啊!”翟讓看著穿胸而過,氣息奄奄的武士彟,一張臉都綠了。
“去找藥王孫思邈,我先以手段吊住他的一口氣。”翟讓咬著牙齒,體內一縷微弱的天人之力涌動,向著武士彟胸口而去。
“孫思邈飄忽不定,想要找到孫思邈何其之難。”李密眉頭緊鎖,看著翟讓的背影,手掌動了動,終究是不敢下殺手。
“找不到也要找。”翟讓深吸一口氣:“拿我名刺去李家,必定要將孫道長請來。”
李密點點頭,然后腳踏河水,身形消失在了湖中。
“武士彟與我兒有大用,現在差事竟然辦砸了,這可如何是好?”翟讓此時滿是頭疼。
一個武士彟死就死了,他根本不放在心上,他怕的是誤了自家兒子的大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