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師道
張瑾看著手中信報,眼神有些懵逼:“這世上當真有陰曹地府么?”
身為道門嫡傳,有沒有陰曹地府,他還不知道嗎?
但是現在亡靈天災怎么解釋?
那鋪天蓋地的白骨大軍,還有數不盡的亡靈浪潮,又該怎么說得清楚?
他的眼神里充斥著太多的不解。
“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陰曹地府。”張瑾篤定的道了句:“可是,這信報該不會是假的吧?昨夜那么大動靜,也瞞不過去。”
不單單張瑾,此時天下道門沸騰,佛門駭然,各大豪門的探子不要錢般向著西域而去。
一時間草原上風起云涌,納罕族成為了風云的中心。
沒有人知道,始作俑者此時坐在扁舟上,手中拿著玉石,懶散的制作著魔法石。
朱丹坐在朱拂曉身邊讀書,字正腔圓的語調在寧靜的水面擴散,聽了叫人賞心悅目。
張北玄滑動扁舟,猶若是一個漁夫般,看著兩岸倒退的景色,目光里露出一抹思索。
“大人,還有三日便到洛陽了。”張北玄看著遠處的佛塔,對著朱拂曉道了句。
“三日嗎?”朱拂曉恍然,然后笑了:“我正要去洛陽的白鷺書院求學,參加三年后的科考,日后我就在洛陽隱居潛修,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。”
“三年之后,我有事情差遣你去辦。”
張北玄融合了一只骷髏死侍,唯有在殺戮中才會飛速變強,留在自己的身邊,只會是拖累。
“遵命。”張北玄恭敬一禮。
“對了,你最好進入軍中,為我大隋駐守邊疆。東突厥年年劫掠邊疆,高麗也是每年秋季便叩關而來,你若想武道有所成就,還需軍中走一遭。”朱拂曉似乎想起什么,吩咐了對方一句。
聽聞此言,張北玄面色恭敬的點點頭:“多謝公子指點。”
“白五在東,那你就去西吧。就去玉門關!”朱拂曉瞇起眼睛。
“公子是對玉門關守將不滿,想要在下奪了玉門關大權嗎?”張北玄心中一動,閃過一道念頭,但卻沒有問出聲來,只是靜靜的揣摩著朱拂曉的念頭。
朱拂曉若知道白五此時所思所想,只會笑掉大牙,他叫白五去玉門關,不過是想要在玉門關有所建樹。
日后一旦大隋當真亡族滅種,還能阻擋草原大軍的入侵。
二人一路悠悠,順著水路來到洛陽,此時已經是冬至時節,河水即將結冰。
洛陽的冬天在這個時代也同樣的冰冷,河水即將凍結,寒風已經冰冷刺骨。
朱拂曉躺在扁舟上,磨滅著骨骼上的雷電,一邊祭煉著魔法石。
回到洛陽城外的小筑,朱拂曉打發走了張北玄,看著天地間枯黃的葉子,他想起了薛已。
“還是不去打擾了!”朱拂曉搖了搖頭。
他雖然救了薛已的命,當初想著叫薛已做自己的護衛,但自從知道那個女人懷有身孕之后,便熄了這個心思。
薛已既然厭倦江湖,他當然沒有叫薛已繼續蹚渾水的心思,他終究不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