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過一條小橋,踩著朱紅色的木板,二人穿過一座座假山,來到了一個學堂內。
學堂空無一人,王暉推開門道:“你學識如何?四書五經可學全了?可能解釋經意?”
“弟子四書五經已經能夠背誦,至于解釋經意,尚未拜的名師,不曾會。”朱拂曉道。
王暉又問史籍、經意,朱拂曉一一作答。
王暉面無表情,也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,一番問答后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。
“可有住宿的地方?”王暉看了一眼朱拂曉身后怯生生的朱丹。
“弟子聽聞白鷺書院可以租賃別院。”朱拂曉道。
“一個月要三兩銀子”王暉聞言悶悶的道了句。
“弟子不差錢。”朱拂曉笑瞇瞇的道。
王暉聞言一雙眼睛打量著朱拂曉,過了一會才道:“我知道了,明日你便隨我去丁字班。待到丁字班學滿,再來丙子班,然后去乙字班。”
恰巧此時門外走過一個書童,王暉招呼了句:“劉能。”
“老爺,您叫小的?”書童聞言連忙停住腳步,面色恭敬的道。
“帶他們去弈萃閣住宿,安頓下來。”王暉道了句:“明日在帶著他們去丁字班報道。”
說完話拾起案幾上的紙條,遞給了劉能。
小書童年紀不大,十三四歲大小,長著一雙招風耳,看起來憨態可掬。
聽了這話連忙接過條子,然后恭敬道:“弟子尊令。”
“師兄請隨我來。”劉能對著朱拂曉又一拜。
朱拂曉對著王暉一禮,然后隨著小書童走了出去。
“尚未請教師兄名諱。”小書童看著朱拂曉,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,上下打量著眼前兄妹二人。
“在下姓朱,名拂曉。字太白。這位是我家小妹:朱丹。”朱拂曉介紹了句。
“姓朱?師兄不是劉夫子的晚輩?那必然是劉夫子的學生。”
書童心中愕然,不動聲色道:“在下劉能。”
然后又跟著夸贊了句:“看師兄神采非凡英姿倜儻,料想必然是文采非凡,否則可入不得劉夫子法眼。劉夫子可是咱們白鷺書院的三大院長之一,在朝中也是赫赫有名,入翰林、御使,身兼數職,影響非凡。若非青年才俊,絕入不得夫子法眼。”
朱拂曉客氣的道了句,一雙眼睛看著這似乎憨態可掬的書童,那眼底的狡詐精明,卻瞞不過朱拂曉的眼睛。
“當不得如此稱贊,只是在下家中長輩與夫子有交情罷了。”朱拂曉不咸不淡的道了句。
童子眼睛一亮,話語頓時熱切了幾分:“師兄莫要謙虛客套,夫子可是那種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,若是繡花枕頭,可不會得夫子接見。我時常伺候在先生身邊,日后師兄若有什么事情,盡管吩咐我。我雖然學問不好,但書院內卻可以為師兄跑腿,辦理一些雜物。”
一邊說著,劉能領著朱拂曉來到了一座樓閣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