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拂曉聽著二人八卦,腦海中思緒放遠:李紈很火!李紈在洛陽城很火!不是一般的火!
整個洛陽城都是李紈的傳說。
黃梅戲徹底引爆了一個時代。
從裴不尦與李建成這幅舔狗一樣的姿態來看,不難猜出現在的李紈火到何等程度。
滕王樓
一個包廂之內
柴紹吃著酒水,一雙眼睛看向下方熱鬧的大堂,眼神里露出一抹陰沉。
在對面,一個錦衣老者,此時瑟瑟發抖的跪在柴紹身前,一顆腦地深深的壓在了案幾下。
“你可知道,滕王閣一日之間,能賺多少銀子?”柴紹有了三分醉意,推開窗子一腳,看向下方三層樓密密麻麻的腦袋,眼神里露出一抹莫名之色。
老者腦袋縮得更低,不敢言語。
“一個票號,賣到了二十兩銀子。”柴紹冷笑:“一日之間,滕王閣便能賣萬兩白銀。”
上京城最不缺有錢人,尤其是繁華富足的洛陽城。
“一萬兩銀子啊!”柴紹收回目光,看向老者,嘆了一口氣:“叫你辦的事情,怎么樣了?”
“李家班咬住不肯松口,不論黃梅戲的劇本,還是請李家班駐唱,都是不退讓!”老叟抬起頭,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孔,此人正是荊州成家班的老班主。
也就是大內深宮為蕭皇后唱曲的那位。
“宮中不能運作一番?”柴紹瞇起眼睛。
“公子恕罪。我等不過戲子罷了,得勢之時自然是人人巴結,失勢之后人家不踩幾腳就算恩情,哪里還敢求人出手相助?”成家班班主苦笑。
“好歹你也為蕭皇后唱曲五年,當真一點根基都沒有在宮中留下?”柴紹有些不滿。
成家班是他手下的戲班,唱戲不過遮掩罷了,真正的目的是收集信息,結交、靠近貴人。
“宮中的那群死太監最勢利眼。”成家班班主苦笑:“現在李家班火熱,這群太監哪敢使絆子。”
“李家班接觸了嗎?”柴紹又問了句。
“接觸了。可是李家班的人死活不松口,根本就不肯賣劇本。”成家班班主低下了頭。
聽聞此言,柴紹雙拳緊握,眼神里露出一抹冰冷:“不過是一群卑賤的戲子罷了,也敢拿捏姿態?宮中的貴人,黃梅戲早晚有聽膩的時候,難道還能一直聽下去不成?”
成家班主低下頭,不敢言語。
“合作也不肯?”柴紹問了句。
“那李家班頭鐵的很。”成家班班主無奈的道。
“持我帖子,請成家班主與李大家前來,就說本公子想要請對方談買賣。”柴紹冷冰冰的道。
柴家雖然不入五姓七宗的眼,但在江湖中卻是巨無霸的大勢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