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紹立在門前,面色恭敬的將楊玄感迎入樓閣內,雙方落座后,只聽柴紹對著門外道了句:“小二,上酒!上最好的酒。”
不多時,小廝自門外來,端著一壇酒水,放在了案幾前。
酒香撲鼻,清冽之氣彌漫,楊玄感嗅著鼻尖處的酒香,眼睛瞇起來:“好酒!”
“大公子請。”柴紹面色殷切的為楊玄感倒了一杯:“大公子今日能蒞臨,在下不勝榮幸,特意敬大公子一杯。”
楊玄感面帶笑意,如沐春風:“柴兄此言差矣,還要多謝柴兄美酒。柴兄請!”
二人碰杯,一飲而盡。
酒水入腹,話題打開,氣氛逐漸融洽。
楊玄感看著柴紹:“聽人說,柴公子知道我家小弟的下落?”
酒過三巡,楊玄感看向柴紹。
柴紹聞言點點頭,自案幾下掏出一只木盒,遞到了楊玄感身前:“柴家的好手在老鴰灣一代搜索,發現了一點有趣的東西,似乎是二公子的隨身之物。”
朝廷官船雖然出事了一年之久,但北地的搜索依舊未曾停止,不知多少江湖勢力依舊在哪里搜索著蛛絲馬跡。
并且以那官船遇難之地為中心,向著四面八方搜索,搜到了老鴰灣。
“什么?”看著手中的箱子,楊玄感面色震動,猛然伸出手去將箱子拿過來。
滕王樓外
五輛馬車停下
李建成跳下馬車,招呼著眾人往滕王閣而去。
朱拂曉下了馬車,看著五層樓高的酒樓,在黑夜中燈火通明,喧囂之氣撲面而來,叫人不由得心中震撼。
“好生的熱鬧。”朱拂曉贊了一句。
滕王閣大門前,進出的賓客絡繹不絕,摩肩擦踵,就像后世旅游打卡的景點,被無數人給堆積在一起。
眾人一路登臨樓閣,來到了三樓一處雅間,其內擺放著各色屏風、花朵。
雅間很寬敞,足有三十多平大小,與外面大堂似乎是兩個世界,將紅塵的喧囂滾滾隔開。
眾人落座,朱拂曉與裴不尦坐在一起,對面四個人坐在一起。
李建成坐在中央,然后開始吩咐酒樓上菜。
四個人玩行酒令,朱拂曉與裴不尦坐在旁邊,只是無聊的喝著酒。
李建成作為主人,卻是左右為難,一會與眾人行酒令,一會與朱拂曉敬酒說話。
朱拂曉雖然看不出異常,但能與單雄信這等大宗師平起平坐的存在,李建成豈敢輕慢?
“你怎么不和他們一起去玩?”朱拂曉看向身邊的裴不尦。
“忒沒趣,我早就玩夠了。”裴不尦百無聊賴:“錯非為了今夜李紈大家的戲曲,我才不來參加這無聊的酒會。”
說到這里,裴不尦面色熱切,目光中滿是神往:“真不知這李紈大家何等驚才艷艷,竟然惹得天下人為之傾倒。”
朱拂曉聞言笑了笑,沒有接話,只是靜靜的端起酒盞,喝了一口酒水。
依稀間目光恍惚,似乎看到了那雨水中無人問津的戲臺,還有戲臺上那孤零零的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