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建成笑而不語,只是與眾人勸酒。
張須駝包間內
不單單有張須駝,還端坐著一個略顯肥胖,面容白凈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。
男子身穿金袍,頭戴發冠,肌膚細膩一看便是養尊處優之輩。周身氣血熊熊,也不知修行到何等境界,應該是在見神的境界徘徊。
“不知大帥叫在下來此,有何吩咐?”朱拂曉看了男子一眼,低下頭對著張須駝一禮。
“坐吧。看你順眼,想要請你吃一杯酒罷了。”張須駝笑瞇瞇的道:“你一介文弱書生,也有如此膽氣,竟然敢直面楊玄感,可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。”
聽了張須駝的話,朱拂曉‘靦腆’一笑:“當時不過是想著圣賢之言,便不管不顧的站了出來。”
朱拂曉入座,張須駝親自為其斟酒一杯,旁邊的肥胖青年笑著道:“張公,這般有趣的年輕人可是不多見了。張公既然惜才,何不將其收入賬下,帶在身邊日夜提點?”
“這小子雖然對我脾氣,可惜不通武道。”張須駝面帶遺憾之色:“你小子是何方人士?可愿隨我一道去投軍?做個軍中文書、主薄?”
“回稟太守,在下朱拂曉,乃白鷺書院的學子。欲要后年參加春閨,科舉入仕,太守好意在下愧領了。”朱拂曉對著張須駝抱拳一禮。
“參加春閨?”那肥胖青年頓時來了興趣。
“這位貴人乃是楊公子”張須駝指著肥胖青年,對朱拂曉介紹了句:“你若能得這位楊公子賞識,不知少走多少彎路。”
“見過楊公子。”朱拂曉聞言并不熱切。
他并不想走科考的路線,只是單純想要完成當初這具殘軀的遺愿罷了。
見朱拂曉這幅風輕云淡,不畏權貴折腰的樣子,張須駝暗自贊賞。那楊公子眉毛微微一皺,卻又轉瞬舒張,溫聲道:“四書五經的學問做的如何了?”
“在下才入丙字班。”朱拂曉回了句。
青年一愣,然后不再多問,開始與張須駝喝酒,談論著諸般趣事,有的時候還拉著朱拂曉探討。
三人坐在包廂內,多是張須駝與那楊公子再說,朱拂曉在旁邊聽著。
那青年公子聽聞朱拂曉在丙子班后,對于朱拂曉不再多問,只是零星的應付幾句打發時光。
待過了一炷香的時間,朱拂曉起身告辭。
張須駝笑著目送朱拂曉離開,待到屋門合攏,才看向那肥胖青年:“太子怎么這般冷淡?莫不是這小子不合殿下心思?”
“恃才傲物,空有其表。”楊昭略做沉思,然后下了推論。
張須駝愕然:“怎么說?”
楊昭想到朱拂曉那副不為五斗米折腰的姿態,心中便覺得不喜,身為權貴階級,他喜歡的是那種馴服的天才。
沒有人會喜歡恃才傲物的手下。
更何況朱拂曉才不過是丙字班,上面還有甲乙兩個班,可見功課也是一塌糊涂。但偏偏心懷傲氣,楊昭這位太子能看得入眼才怪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