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你妹妹可是嫩的很!今年才十三歲吧?花骨朵一般的年紀。你說,要是有幾個饑渴難耐的學子不小心沖昏了頭,闖入你弈萃閣,呵呵……會是什么后果?”柴膺并不懼怕朱拂曉似乎是擇人而噬的目光,只是端坐在哪里冷冷的看著。
“好得很!好得很!你好的很呢!”朱拂曉一步上前,距離柴膺不過咫尺之間,袖子里手掌虛空一抓,將柴膺的氣機捕捉住:
“你們這些權貴果然是不擇手段。”
“因為我們就是規矩,我們就是手段。你竟然想要和制定規則的人講手段,我是該說你天真呢,還是該說你傻?”柴膺毫不示弱,雖然朱拂曉的眼神叫他有些發毛,但他并不畏懼。
眼神又殺不了人。
朱拂曉忽然一笑,然后退后三步,一雙眼睛看著柴膺,心平氣和道:“柴公子,在下略通算命之術,我賭你活不過今夜。”
“哦?巧了!我也精通算命之術。”柴膺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:“我賭你若再不肯低頭,你的妹妹三日內必定遭受厄運。”
“她還只是一個孩子,你們竟然也下得去手。”朱拂曉搖了搖頭,面上滿是平靜,沒有絲毫的猙獰,平靜的叫人害怕。
聽聞朱拂曉的話,柴膺笑了笑:“有的人就好這一口。只要傳出風聲,不知多少人排隊等著做。即能討好我等世家子弟,又能享受一番,此等一舉兩得之事,乃是天上地下獨一份的美差。”
朱拂曉搖了搖頭,轉過身去,沒有理會柴膺,而是自顧自的向學堂走去:“好自為之吧。”
朱拂曉走了,柴膺站在那里,一雙眼睛看向角落里的五個人:“你們五個廢物,還不趕緊給我滾過來。”
話語落下,五個人齊齊轉過身,面無表情的向柴膺走來。
“廢物!難成大器,果然是狗肉上不了臺面的泥腿子。”柴膺看著五人,眼神里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,目光里帶有一抹猙獰:“朱拂曉要是驅逐不出書院,你們的家人就等死吧。”
話語落下,猛然一甩衣袖,轉身離去。
遠處的一座庭樓上
楊玄感等世家弟子靜靜的站在那里,手中抱著暖爐,靜靜的看著下方的爭斗,目光中露出一抹怪異。
“看出來了什么沒有?”楊玄感問了句。
“這小子似乎有所依仗,并沒有將柴膺的威脅放在眼中。”宇文成都道了句。
“還有,那五個人怎么忽然就停手了,不敢再對朱拂曉下手?”王仁則隨之道了句。
眾人陷入了沉默。
“是不是虛張聲勢徒有其表,試一試就知道了。”
楊玄感瞇起眼睛:
“明天叫他們五個去弈萃閣走一遭。”
說完話楊玄感大袖一甩,走下了樓閣,向著書舍走去。
“朱拂曉麻煩了。”等到所有人都走光,李建成與裴不尦站在樓閣上,看著下方長廊內路過的士子,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