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落下,翠花面色驚惶,跪倒在地不斷叩首乞饒:“大人饒命!大人饒命啊!小女真的什么也不知道,一覺醒來公子就這樣了,小女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可曾在屋子內發現迷藥?”陰種收起文書,看向了老仵作。
“沒有迷藥的痕跡。所有杯盞屬下都檢驗過了。”老叟道了句。
待說到這里,卻忽然動作一頓,然后快步來到柴膺身前,鼻子輕輕抽動:“不對勁!柴膺的身上有一股很淡的異香,與洛陽城中各家的香囊絕不一樣,小人差點忽略了過去。”
“異香?”陰種走上前來,低著頭道:“全都是血腥,哪里來的異香?”
沒有理會陰種的話,老叟只是低下頭,一雙眼睛仔細的打量著柴膺身軀,然后高聲道:“取白紙來。”
此時此刻,眾人俱都是一雙雙眼睛望了過來,盯著場中動作。
只見那仵作小心翼翼的拿著毛筆在柴膺的衣衫上掃落,用白色的宣紙接住,一道道白色的細微顆粒緩緩自柴膺的身上脫落下來,墜落在白紙上。
顆粒微不可查,但終究是有形之物。
人群中
朱拂曉瞳孔一縮:“小瞧了天下人,洛陽城不愧天子腳下,奇人異士無數。我本想那柴膺身上的香囊與血腥味可以將迷藥的氣機遮掩過去。可誰知道,如此微不可查的香氣,對方竟然依舊察覺到了。”
顆粒不多,只有二十幾粒,仵作看著白紙上細微的顆粒,根本就不敢呼吸,甚至于生怕一呼吸,就將那粉末吹跑。
“大人,這粉末有致幻之力。”仵作對著那粉末嗅了嗅,只覺得眼前一花,腦海中頓時一陣精神恍惚。
“哦?”陰種眉頭皺起,小心翼翼的接過來,然后用鼻子輕嗅。
此時沒了那香囊與血腥味,他倒是嗅到了那粉末的味道。
那味道一入體內,他就知道了這粉末的作用---致幻!
“好奇異的味道。”陰種掃視著場中眾位學子:“爾等走上前來辨識一番,且來看看平日里是否在什么地方,嗅到過這種味道。”
此言落下,眾位士子一一上前分辨,只是這種迷藥的味道太過于獨特,這股幽香更是毫不起眼,錯非有人主動提及,平日里眾人就算嗅到也不會注意。
這香味入體,只覺得神魂飄飄,道不盡的舒爽。
五百多位士子紛紛上前,可惜眾人依舊是辨認不出味道的來源。
輪到朱拂曉,只見朱拂曉緩步上前,裝模作樣的嗅了一口,對著那差役搖搖頭,示意并未聞過,正要起身退下,只聽宇文成都道:“朱拂曉,這迷藥應該是你的手段吧。”
“大公子何出此言?為何要陷害我?”朱拂曉轉過身,一雙眼睛看著宇文成都,眼神里充滿了無辜。
“呵呵,別人不知道,但我卻知道,一定是你下的手。”宇文成都呵斥一聲。
陰種與山長等人目光一轉,看向了朱拂曉,眼神里露出一抹好奇。
“宇文公子何出此言?”陰種看向宇文化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