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好手段。”宇文成都沒有回應柴膺的話,而是一雙眼睛看向朱拂曉。
“宇文公子在說什么?在下聽不懂。”朱拂曉大眼睛無辜朦朧的看著宇文成都。
看著朱拂曉無辜的眼神,宇文成都不由得一愣,目光里露出一抹愕然:
“莫非當真不是此人做的?還是說有人故意想要趁機給我下絆子?”
“朱拂曉一直都在我的監視之中,也從未離開我的絲線,沒有機會做手腳,更不知道我的計劃。”剎那間宇文成都心中無數念頭閃爍:
“被人給陰了!暗算我的不是朱拂曉,而是書院中的勛貴子弟。唯有他們,才知道我的計劃。”
“是誰?是誰在暗算我?”宇文成都目光掃過場中眾位勛貴,看著那一雙雙愕然的眼神,他根本就分辨不出真偽,找不出蛛絲馬跡。
“我是冤枉的。”宇文成都看向陰種。
“是不是冤枉的,我不知道,血衣再此,總歸是要有個交代。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。”陰種道了句。
“不可能是宇文成都做的,昨日我與宇文兄在一起飲酒,一起……談論詩歌,宇文兄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。定然是兇手想要暗中陷害,故意混淆視聽挑撥離間。”柴紹走出來,對著陰種道了句。
昨夜他們幾個人聚在一起商議坑害朱拂曉,宇文成都絕沒有時間作案。
他剛剛氣急攻心,差點將‘一起坑害朱拂曉’的話說出口。
“許是鬼怪做的!昨夜柴膺可一直喊叫有鬼來著。”朱拂曉在旁邊接了句。
“呵呵,這位書生莫要胡言亂語,子曰:不語怪力亂神。這世上鬼怪之說,不過是那群裝神弄鬼的巫醫之流杜撰害人的東西罷了。愚弄普通百姓倒也還罷了,咱們可是都知道,人死如燈滅,根本就沒有鬼怪。”陰種對著朱拂曉訓斥了一聲。
(子曰:不語怪力亂神。簡單解釋一下:不要把一些奇怪的力量去當成神明。看作是神明。解釋成神明。)
朱拂曉笑而不語,只是雙手插在袍子里,一陣冷風吹來,蕩漾起其鬢角的一絲絲發絲:“宇文成都,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,竟然賊喊捉賊。”
宇文成都不語,懶得搭理朱拂曉,他現在只想知道,究竟是誰背后坑害了自己。
楊玄感?獨孤雀?還是李建成?
勛貴子弟太多,他平時太囂張,不論是誰,都有理由害他。
“柴公子無需多言,陰大人會給我一個公正的。”宇文成都打斷了柴紹的話語。
事已至此,辯解還有用嗎?
就在此時,應天府衙門的柴膺快速跑來,來到了陰種身前,低著頭欲言欲止,左右打量不肯開口。
“有什么事說罷,事無不可對人言。”陰種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院長,然后對著不快道。
“手下的兄弟們在楊玄感與柴紹的房間內發現了血衣,還有柴膺身上值錢的掛件。”捕快道了句。
此言一出,楊玄感勃然變色,一邊的柴紹也是面色狂變:
“休要胡說八道,我房間怎么會有血衣。”柴紹面色變了。
捕快低下頭不敢言語。
“鐵證如山,咱們兄弟親眼所見,柴兄莫要辯解了。”陰種淡淡的道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