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拂曉沒有拒絕,而是笑著上了車。
李建成雖然是貴公子,但卻一點都沒有盛氣凌人的傲氣,與朱拂曉私交不錯。
“朱兄這回在滕王閣出盡了風頭。”裴不尦面帶羨慕之色。
“哈哈哈,不過尋常罷了,并非我厲害,而是他們太垃圾。”朱拂曉話語很清淡,就像在訴說一件極其平凡、普通的事情一樣。就仿佛本該如此,天經地義。
裴不尦話語頓時被噎了回去,一邊李建成也是苦笑:“朱兄,你這張嘴,可是將天下人都給得罪光了。”
“有這么邪乎?”朱拂曉詫異道。
“很邪乎!”李建成很肯定的點點頭。
滕王閣
屋頂之上,寒風涌動,一碰火焰在扭曲。
白鷺書院的院長站在那里,面色恭敬的看著身前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:“陛下覺得,朱拂曉如何?”
楊廣背負雙手,身上披著胡裘,眼睛瞇起街頭的車水龍馬:“有點意思!滿朝文武所有勛貴都被他得罪光了。日后若入朝為官,必定寸步難行。”
“不過冰山一角罷了。”院長笑瞇瞇的道。
“安排下去,朕要見他。這般有趣的年輕人,還真是不多見。”楊廣笑瞇瞇的道了句,隨手將所有關于朱拂曉的資料扔入了火盆內。
此時腳步聲響,太子楊昭自樓下走來:“父皇,楊玄感出手了。”
“朱拂曉如何?”楊玄感問了句。
“楊府的殺手又離奇失蹤了,現場不曾見到尸體。”楊昭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:“朱拂曉不通武道,但卻覺醒了天人之力,此事不知是否是其所為。或許是青牛道觀高手暗中護持,也尚未可知。”
楊廣瞇起眼睛,沒有說話,過了一會才道:“老院長,洛神賦關乎洛水中的一件寶物,此次設局好不容易將洛神賦誑出來,可是機會難得。朕要借那洛神賦一用。”
“臣這就去安排。”老院長面色恭敬的退下。
待到院長退走,楊廣看向太子楊昭:“你覺得朱拂曉如何?”
“很有底氣!絕非那種虛張聲勢的底氣!能夠輕王侯的真正底氣!”楊昭回了句。
“底氣何來?”楊廣又問了句。
楊昭不解,略做沉思道:“許是血脈覺醒?”
“呵呵,血脈覺醒又如何?到了宗師之境,血脈覺醒才有意義……”楊廣說到這里,止住話語:“普通人血脈覺醒,也不過是尋常人罷了。你日后有時間可以多多接觸,此人很有趣,或許是一把很鋒銳的刀。越了解,朕對他越有興趣。”
“袁守誠的目光是何等高,袁家秘法更是從不外傳,此次竟然打破規矩,將朱拂曉引入門下,不簡單啊。”楊廣似乎是自言自語,又似乎是和楊昭說話,然后所有聲音俱都被冷風淹沒。
書舍之內
朱拂曉將洛神賦拿起,緩緩打開玉盒,只見一個一米寬的卷軸出現。
卷軸古老,乃是布軸,兩端用玉石制作。
朱拂曉伸出手去觸摸卷軸,看不出絲毫歲月痕跡,那卷軸也不知是何布制作,摸起來柔軟非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