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不怕那毒藥,但朱丹卻受不了。
朱拂曉心中起了嘀咕,他不擔心滕王閣,而是擔心世家的人趁機找麻煩。
接下來朱拂曉日子平靜了下來,也不再吃滕王閣的伙食,兄妹在山中自給自足,或者是去學院的食堂吃一點。
爆竹聲中一歲除,新年就這般到了。
可惜不論李淳風也好,還是袁天罡也罷,都在忙著開運河的事情,都不在上京城中。
倒是自家便宜老子翟讓給自己帶來了一封書信,自家便宜老子竟然在瓦崗山中安家立業,獨孤明月為翟讓誕生了一個男兒。
為此翟讓暗中獲得了獨孤閥的支持,對于瓦崗山的掌控越加應心得手,瓦崗山的勢力越加雄厚。
“老爹有兒子了?”朱拂曉看著手中書信,眼神里露出一抹莫名之色:“以后瓦崗山的基業,怕是與我兄妹無緣了。不過,依照老爹那性子,當真能壓得下瓦崗山群雄嗎?”
這一刻朱拂曉思緒流轉,想了很多。
“哥哥,你說爹是不是不要咱們了?要不然怎么不讓咱們回家?”朱丹看著朱拂曉手中書信,眼神里滿是委屈,一滴淚珠在眼眶中醞釀。
“莫哭!莫哭!爹是做大事的人,自然有自己的考慮。”朱拂曉揉了揉朱丹的腦袋。
下午之時
一個熟人來到了書院外
“見過公子!”薛已站在門外,對著朱拂曉抱拳一禮,目光中滿是復雜。
“你來了。”朱拂曉道了句:“進來坐吧。”
“你不是要退隱上江湖嗎?怎么做了京都大營的主將?”朱拂曉不解。
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”薛已苦笑一聲。
“你的事情我聽說了。”朱拂曉道了句:“還沒找到人嗎?”
薛已搖了搖頭:“我從牢獄內回來后,家中就一片空蕩蕩,再也沒有看到過他們母子。”
“尚書公做的?”朱拂曉試探著問了句。
“不知道。當年敵手太多,仇家不計其數,也不知是誰做的,更不知道他們母子二人是否還在世上。”薛已悶頭喝了口酒。
“我猜他們還活著。并且,你越有價值,他們也會活的越好。”朱拂曉笑瞇瞇的道了句:
“等到他們想要找你做事的時候,你的妻子也就該出現了。”
薛已聞言一愣,動作僵硬在哪里。
“所以,未免被人徹底拿捏住把柄,你應該在娶一房。畢竟孩子隨時都可以生,死一個兩個又算得了什么?”朱拂曉笑瞇瞇的看著薛已。話語出口之后,朱拂曉忽然動作頓住,不由得一愣,下意識撫摸著懷中書信:
“原來如此嗎?”
二人酒宴正酣,喝的大醉,薛已端起酒盞對著朱拂曉道:
“在這上京城中,公子若有不方便出手的臟活,只管招呼我老薛一聲。我老薛若是推辭半個字,就對不起公子當年的救命之恩。”
朱拂曉笑而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