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胖子裴不尦雙手把玩玉膽,拎著酒壺來到了朱拂曉的庭院外:“朱兄,咱們可是有段時間不見了,這天氣炎熱的令人心煩意亂學不下去,小弟今日特意找你來拼酒。”
“裴兄得了富貴病,卻是吃不了這種苦。”朱拂曉笑了一聲。
洛陽的夏日雖然比不得蘇杭,但卻也依舊惹得人渾身流汗。
朱拂曉屋子內兩米立方的冰塊,此時散發著清涼之氣,整個屋子猶若是置放了中央空調。
不單單他的屋子,小妹朱丹的屋子也有一個大冰塊,他現在距離魔導士只差一個科考執念,制作寒冰不過是一個咒語的事情而已。
“喲,朱兄才是富貴人家,哪里來的這般大冰塊?簡直是奢侈!”小胖子裴不尦看著屋子內的大冰塊,直接跑過去趴在了寒冰上:“簡直暴殄天物,冰塊不是這般用的。”
朱拂曉笑而不語。
小胖子將手中酒壇放在了冰塊上,臉上露出一抹舒坦:“這才是人呆的地方。”
“朱兄不在屋中隨著長輩學習,來我這里閑逛作甚?”朱拂曉懶洋洋的看著手中題目。
“我來找你喝酒。”裴不尦轉過身,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,目光有些復雜:
“朱兄,這世道終究是世家的世道,你還是服個軟吧。”
“你不知我的心中抱負,自然不知道我為何不肯服軟。若肯服軟,早在幾年前我就服軟了。”朱拂曉搖了搖頭:“你也莫要勸我,你勸不了我。”
裴不尦搖頭嘆息:“可惜了你的文采。”
二人自屋子里東拉西扯半日,眼見著天色漸暗,才見裴不尦自胸口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張巴掌大小的紙卷,遞到了朱拂曉身前:“朱兄,這是此次科考的題目,是我好不容易求來的,你可千萬好生仔細研讀!”
朱拂曉聞言一愣,看著裴不尦遞來的薄薄宣紙:“考題?”
朱拂曉笑了笑,但是卻沒有伸手去接:“我也有!”
“你那個和我這個不一樣!因為我這個題目才是真的,你那個是假的!。”
“你看完之后立即燒掉,不可和任何人說,是我泄露了題目。”裴不尦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:“我這題目是我家叔父親自從御書房內摘抄來的。”
“你那個是假的!是野路子貨色!當不得真!”裴不尦語重心長,仰天嘆息:“我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,就連父親也說我繼承不了家族的大業。唉,誰叫我如此心地善良呢。”
朱拂曉接過書卷,然后看了一眼,同樣是三個題目,與朱拂曉所知的三個題目卻截然不同。
“裴兄,你這題目是假的,我這題目才是真的。”朱拂曉看著語重心長的裴不尦,抽出了自家案子下的三個題目,遞給了裴不尦:“你快拿回去仔細研讀吧。”
裴不尦聞言一愣,然后呆呆的接過朱拂曉手中題目,掃了一眼嘴角抽搐一下:“這是什么鬼題目?大隋開科考十幾年,從未出過這般冷門題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