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勝苦笑:“選曹七貴的胃口太大,我現在就連山中打來的兔子,也要拿下去賣了湊錢買禮物。”
“今年監考的大宗師乃裴矩與虞世基二人,那虞世基獅子大開口,據說從進士的名額賣到了萬兩銀子。所有學子的入門錢,也要八百兩。”劉勝苦笑:“錯非兄弟你相助,我只怕連入門錢都湊不齊。”
何謂入門錢?
入門錢就是只是一個提名而已,保證你學識相同的情況下,不會被暗箱操作刷下來。
僅此而已!
交了入門錢,不一定會錄取。但不交入門錢,就一定不會被錄取。
“我沒有交入門錢,豈不是死定了?”朱拂曉怪異道。
“你已經得罪了天下勛貴,就算交了萬兩銀子,也沒有人會給你通融,還是死了這條心吧。”劉勝沒好氣的道:“朱兄鋒芒太甚,憑你的才華,若肯收斂鋒芒蟄伏起來,此時必定一飛沖霄。”
朱拂曉笑而不語,眼神里露出一抹莫測的笑意:蟄伏起來,他還是朱拂曉嗎?
金榜題名,可以叫他快速晉級魔導士,省去無數打磨那殘魂的苦功。
但沒有金榜題名,那又如何?
只要是水磨墨的修煉下去,十年也必定可以功行圓滿。
他只是不想在等十年了而已。
與朱拂曉聊了兩句,劉勝快速與朱拂曉分別,可不敢與朱拂曉多說,免得遭受牽連。
朱拂曉一路下山,雇傭了一輛馬車,徑直來到了洛陽城內的翰林院外。
此次考試,在翰林院與國子監兩處考場。
朱拂曉才到山下,就看到了楊玄感、裴不尦、宇文成都等一眾勛貴子弟匯聚在翰林院前,圍在一起哈哈大笑。
“賈誼“五餌三表“之說,班固譏其疏。然秦穆嘗用之以霸西戎,中行說亦以戒單于,其說未嘗不效論。
周禮言農政最詳,諸子有農家之學。近時各國研究農務,多以人事轉移氣候,其要曰土地、曰資本、曰勞力,而能善用此三者,實資智識。方今修明學制,列為專科,冀存要術之遺。試陳教農之策。
大學之道,在明明德,在親民,在止于至善義。”
“這是什么狗屁題目,簡直笑死我了。這般冷門的題目,咱們根本就沒有見過,除非陛下腦子被門夾了,否則豈會出這等題目?”裴宣機看著楊玄感手中的紙卷,放聲大笑,露出了一抹道不盡的譏諷。
“那朱拂曉實在沒腦子,就連這等題目都相信,活該他被坑害!”柴紹冷笑。
“不錯,如此無知之輩,果然不堪大用。這般題目就算給我,我都不會相信,實在是太冷門了,想不到朱拂曉這廝竟然相信了。”獨孤燦笑了一句。
“無知之輩,坐井觀天之人!”宇文析笑了一聲。
“不錯不錯,就連這種題目都相信,那朱拂曉確實蠢得要死,應該去找塊石頭撞死。這等寒門子弟,哪里知道什么熱門、冷門題目的區別。”韓擒虎的兒子韓世諤忍不住譏笑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