試卷被模糊,后果實在太嚴重了!
要是那答案沒有被吞下倒也好,大不了重新抄錄一遍,但此時答案已經被吞下去,他能怎么辦?
至于說看一遍文章就過目不忘,簡直是開玩笑的。
怎么辦?
“吵什么吵!再給你一張宣紙,你重新寫一遍就是了。反正那文章是你自己寫出來的,再寫一遍又有何難?”薛已沒好氣的道:“任何人不得喧嘩。”
說到這里回身望了一眼,然后高聲道:“來人,給諸位考生在發兩張宣旨。”
“這……”宇文成都火冒三丈,看著手中糊糊的試卷,氣不打一處來。
這是兩張宣紙的事情嗎?
只是他偏偏無法發作。
“可是我等試卷糊了,先前我等豈不是白寫了?”柴紹忍不住道了句。
“那又如何?自先帝開科舉以來,就是這規矩。這宣紙你要不要?”薛已沒好臉的看著柴紹。
“要!”柴紹咬著牙擦拭了桌子上的雨水,然后恨得牙根癢癢,不得已將那宣紙接過來,然后絞盡腦汁的思考、回憶著自己之前看過的答案。
答案要是看一遍就能記住,那柴紹等人也就不必作弊了,直接去苦讀一個月就行了。
眾人苦著臉絞盡腦汁,筆下卻是書寫不出分毫筆墨。
這疾風驟雨當然是朱拂曉招來做掩飾的,按理說就算疾風驟雨忽然降臨,也絕不可能將所有人的試卷都給打濕,但偏偏朱拂曉早就在之前動過手腳,提前打濕了眾人的試卷。
眾位勛貴子弟就算抓破腦袋也想不到,竟然是朱拂曉做的手腳。
至于說呼風喚雨?
對于朱拂曉來說是很難,但在翰林院呼喚起一陣小雨,還是不難的。
尤其河洛大陣如今已經籠罩整個中土,天地間的水汽異常活躍,反倒是相助了朱拂曉的施法。
朱拂曉也絕不會想到,自己竟然誤打誤撞,將所有考生買答案的計劃給攪合了。
眾位勛貴子弟看著案幾前的文書,恨得牙根癢癢,整個人抓狂至極,恨不能直接一頭撞倒。
外面的各位權貴大佬也絕不會想到,所有勛貴子弟竟然全軍覆沒,答出來的題竟然全都被朱拂曉給攪合了。是以沒有第二次往考場內送題目,而白鷺書院已經被封鎖,里面消息是絕對傳不出去的。
一個微妙的誤會,就此形成。
第三日晌午,朱拂曉對著巡考的士兵喊了句:“我要交卷。”
有士兵過來,將朱拂曉的試卷糊名裝好,然后送出了翰林院,直接送入了奉天殿。
此次科考的評選之人,由虞世基與裴矩二人主持,再有白鷺書院的院長牛夫子、太子楊昭、薛已監考,全程監督,絕不會給人頂替、改名、換試卷的機會。
朱拂曉出了書院,然后面帶笑意的直接回到山中,收拾行囊然后帶著小妹去擺放王暉。
三年苦讀,該是告辭的時候了。
未來自有前程。
“天蓬考得如何?”王暉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朱拂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