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朱兄你混。”劉勝目光灼灼的看著朱拂曉:“不知朱兄肯不肯收下我這小弟。”
“哦?”朱拂曉眉毛一挑:“劉兄怎么想起來和我混?你不是該和天子混嗎?”
“朱兄能在各大貴族的圍剿下殺出重圍,實力可見一斑。咱們寒門士子唯有抱成一團,才可與勛貴決一高下。翰林院中的老翰林無數,真正有機會補實缺的又能有幾個?”劉勝眼神里滿是凝重:
“金榜題名,不過是人生的第一步而已。”
朱拂曉坐在案幾前,拿出武夷山的茶葉,手掌一伸火焰滾滾,水壺剎那間沸騰。
“這是血脈之力?”劉勝看著朱拂曉手中的火焰,面露震驚之色。
“算是吧。”朱拂曉沒有解釋,只是給對方倒了一壺清茶:“劉兄當真想要投靠我?你可知道我現在的處境?”
“清清楚楚。”劉勝端起茶盞:“天下勛貴恨不能將朱兄除之而后快。”
“你不怕?”朱拂曉問了句。
“有朱兄在,我不怕。”劉勝笑著道。
朱拂曉的本事毋庸置疑,能活到現在就是他一身本事的最好說明。
“不單單我不怕,還有三十多位同窗,也要投靠朱兄,不知朱兄有沒有膽子接納下來。”劉勝看著朱拂曉:“都是金科乙榜上的士子。”
似乎是看到了朱拂曉眼中的疑惑,劉勝解釋了句:“朱兄在白鷺書院與權貴子弟斗法,咱們都不是瞎子,可都看在眼中了呢。但凡心有宏圖之輩,都絕不會屈居于世家的麾下,做一個被人呼來喚去的狗。咱們寒窗苦讀十幾年,是為了做人來著。”
“諸位投靠我,我自然沒有不接納的道理。”朱拂曉笑著喝了一口茶水:“這樣吧,明日洛陽城禾云樓我做客,宴請諸位兄臺。”
禾云樓是武士彟的產業,與朱拂曉也是老熟人,他當然要照顧老熟人的生意。
“好,今日我便與諸位同窗約好,咱們明日在禾云樓共商大計。”劉勝拍掌笑著道:“想要與五姓七宗較勁,咱們寒門必須要抱團。咱們可是將希望放在朱兄的身上了。”
劉勝與朱拂曉談論了一會,然后轉身告辭離去,留下朱拂曉站在庭院內不語。
“哥,你當真要和五姓七宗的人死磕到底?”朱丹從竹樓內走出,眼睛里滿是擔憂。
“你哥我就是一個吃不得虧的性子。誰敢惹我,我就要誰的命!”朱拂曉面帶溫和的笑容:“不如就先拿楊素開刀。朝堂中楊素乃五姓七宗的領頭羊,是五姓七宗推舉出來對抗天子的領袖,我將楊素弄死,日后朝堂中勛貴群龍無首,正是我等寒門士子補空缺的時機。”
楊素一死,天子必定清洗朝堂,將楊素一黨連根拔起。可是朱拂曉如何穩妥的叫自家士子補了空缺,而不被人鉆空子摘了果實?
“六品以上的官職是別想,先將那些真正投靠我的士子,安插在各部的底層,但卻關鍵、實權的位置。”朱拂曉手腕敲擊腰部:“既然想要開山立馬,那就要將所有人組織起來,形成一個嚴謹的組織,要有屬于自己的產業。”
“小妹,咱們去逛街。”朱拂曉喊了一聲,拉著自家小妹,雇傭了一輛馬車,然后兄妹二人就去了洛陽城閑逛。
馬車走過洛陽城的每一條街道,朱拂曉打量著洛陽城的中心之地,在這寸土寸金的洛陽城,想要置辦一處買賣,實在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。
“老爺,前面就是禾云樓。”車夫驅趕著馬車,一雙眼睛看向遠處三層高的酒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