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楊玄獎。”青年男子抱著雙臂,審視著朱拂曉。
“原來是尚書府的三公子,我聽說過你的名號。”朱拂曉不急不慢的道:“公子攔住我,可是有什么事情嗎?”
“我楊家的寶庫被盜了。”楊玄獎盯著朱拂曉。
“在下聽說了,如今洛陽城滿城風雨,只要不是聾子、瞎子,就都能聽說。”朱拂曉懶洋洋的道。
“但我知道,此事一定和你有關。我楊家數次被盜,唯一的共同線索就是都和你有牽扯。”楊玄獎靜靜的看著朱拂曉。
“我若有那般本事,哪里還用得著苦苦讀書,直接去買一個功名豈不是爽利?”朱拂曉嘆息一聲:“況且我一介書生,哪里有如此勇武?”
“我會盯緊你的,若是你做的,一定會露出馬腳。”楊玄獎死死的盯著朱拂曉。
朱拂曉搖了搖頭,不在與楊玄獎多言。
說完話只見楊玄獎讓開道路,朱拂曉笑了笑,與楊玄獎擦肩而過。
看著風輕云淡的朱拂曉,楊玄獎氣的咬牙切齒:“忒囂張!此獠必定有秘密。”
說完話只見楊玄獎一路回到尚書府,來到了楊玄感閉關之地,只見楊玄感盤坐在竹林內,頭頂一顆龍珠閃爍著淡淡金黃色光澤,將其周身籠罩住,猶若穿了一層金黃色的紗衣。
“大哥,那朱拂曉訛了咱們五十萬兩白銀,此事決不能善罷甘休。何時派人去將此獠斬殺,奪回我楊家銀子?”楊玄獎看著楊玄感頭頂的龍珠,眼睛里露出一抹羨慕,低下頭道了句。
“朱拂曉乃金科狀元,上面一直盯著呢。弄死朱拂曉,就等同于直接與天子決裂。朱拂曉好殺,但天子的怒火難扛啊。”楊玄感嘆了一口氣,收回龍珠轉身看向楊玄獎:
“不是叫你去鎮守洛陽城門嗎?怎么跑回來了!”
“那朱拂曉有問題!有大問題!我就從未見過哪家寒門,敢這般無視權貴,和勛貴死磕到底的。”楊玄獎盯著朱拂曉:
“尚書府第一次被盜時,朱拂曉進入過尚書府別院。柴家被盜時,有人看到過朱拂曉出現在滎陽城。宇文家被盜時,朱拂曉與宇文成都起了沖突。這次咱們尚書府又被盜了,恰巧為了給朱拂曉湊齊銀子,暴漏了那五家別院。”楊玄獎看著自家大哥:
“天下間哪里有這般巧合的事情?”
“確實沒有這般巧和的事情,此事必然與朱拂曉有所牽扯。或許與他背后的青牛觀,也脫不開干系。若是青牛觀出手,三位宗師的力量,咱們別院中的那些人手還當真擋不住。”楊玄感若有所思。
“只要將朱拂曉拿下,送入應天府大牢,不怕他不開口。”楊玄獎冷冷一笑。
“朱拂曉身上牽扯的干系太大,我尚未煉化龍珠,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。”楊玄感瞇起眼睛:
“況且,好歹也是金科狀元,沒有證據如何拿人?”
“就算你拿人了,眼下不曾找到銀子的蹤跡,若朱拂曉當真是硬骨頭,你又能如何?”楊玄感拍了拍楊玄獎肩膀:
“朱拂曉不值得重視,值得重視的是其背后勢力,還有被盜走的銀兩。”
“你派人日也盯著他!光明正大的盯著他!我就不信這小子能坐得住,除非是他當真沒有盜取銀子,否則早晚要花出來。”楊玄感道了句。
楊玄感深信,那批財物一定藏匿在洛陽城中,只是洛陽城權貴太多,卻不好搜查。
朱拂曉一路徑直向小筑回轉,路上便看到那五個明晃晃的哨子,在遠處光明正大的盯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