掃視著屋子內那堆積成山的金銀,朱拂曉搖頭嘆息:“我終于知道什么叫做金山銀山了。楊家幾代人累積,卻是便宜了我。”
說完話朱拂曉打開次元空間,然后將那金銀裝入金山銀山中,就此從大地中遁走。
拍一拍衣袖,不帶走一分云彩。
禾云樓上
三樓乃是不對外開放的私人之地
朱丹拿著賬本,手中算盤打的噼里啪啦作響,眉頭皺起,時不時的在賬本上添加幾筆,或者是勾去幾筆。
在不遠處,張須駝站在欄桿處,看著中心處說書的先生,露出若有所思之色。
“恭喜大將軍得證宗師妙境。”朱拂曉人在樓下,聲音已經遙遙傳來。
“你小子能看得出我突破宗師之境了?”張須駝看向門外,眼神里露出一抹詫異。
“宗師之境精氣神圓滿無漏,一眼便可看得出來。”朱拂曉輕輕一笑:“卻瞞不過我。”
“你小子這一個月跑哪去了,老夫找了你一個月。”張須駝笑著道。
“出去辦點事情,先生也該知道,我接濟天下寒門士子,是需要大量銀錢的。”朱拂曉將大氅解下,隨意的掛在了門前的衣架上。
“你啊,這般大手筆,也不怕惹來禍事。”張須駝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:“拉攏天下士子,就不怕別人在殿前參你造反?”
“談不上拉攏,只不過是給天下寒士一個庇佑罷了。”朱拂曉看向張須駝:“況且,我這禾云樓太子也是入了股的,眾位寒門士子拜的是太子門下,以太子為宗師。”
“你又何必惹麻煩上身?”張須駝盯著朱拂曉:“純粹是給自己找不自在。現在各大世家將你視作眼中釘、肉中刺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朱拂曉輕輕一笑:“總不能只許那些世家對我出手,卻不許我出手還擊。”
“你培育出了寒門士子,可是沒有利益牽扯,又有多少寒門士子能為你所用?”張須駝看著朱拂曉:“我可以很肯定的說,別看你匯聚了眼下數百寒門精銳,但只是眾位寒門士子為了生計不得不委屈與你的脫身之計。一旦這些士子金榜題名,到時候世家稍一拉攏,呵呵……。”
張須駝輕輕一笑,聲音里充滿了嘲弄:“你的身上沒有凝聚力,豎不起大旗,眾位寒門士子是不會死心塌地跟著你的。除非你高居六部尚書之位,或者是為一國宰相,眾寒門為利所驅,才會上下擰成一股繩。”
“仗義每多屠狗輩,負心總是讀書人。”朱拂曉想起了一句話:
“我錢多,不在乎。”
“能為朝廷培育出以寒門士子,這些寒門士子能為陛下所用,為天下百姓所用,打破勛貴壟斷,足矣!”朱拂曉抱著雙臂:“我不過是看不慣勛貴的嘴臉,想要給他們找點麻煩罷了。”
“眼下他們或許會委身于權貴,但伴隨著寒門的不斷壯大,理念的不斷沖突,寒門士子在朝堂中占據的比重越來越大,到時候天生便是敵對的立場。”朱拂曉笑著道。
他如何看不破人心?
遍數中國古今,包括一百零八世紀,做官的都屬于文人,都屬于儒家弟子。
可是男盜女娼,滿臉仁義,骨子里寫滿了齷齪,又有幾個好玩意?
都是喝著百姓血長大的!
寒門士子雖脫身于苦難,但卻比那高高在上的權貴老爺,剝削的更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