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獨孤家!”朱拂曉瞇起眼睛:“四大門閥之一,可不是開玩笑啊。翟讓在玩火,純粹是火中取栗。”
“不如此,只怕早晚有朝一日,李密會將大龍頭架空。”李靖搖頭晃腦。
“若是將獨孤家的嫡系盡數鏟除,所有獨孤家的勢力為大龍頭所用,這才是最完美的解決辦法。”朱拂曉嘀咕了句:“我記得便宜老爹似乎和李閥有牽扯啊?現在又和獨孤家扯在一起,瓦崗山果然是魚龍混雜,難以理清。”
朱拂曉嘀咕了句:“瓦崗山戰事如何?”
“宇文成都親自打頭,縱使是宗師出手,也要退避三舍。誰能是宇文成都的對手?”李靖眼神里露出一抹悚然:“真不知那宇文成都為何竟然如此勇猛,一雙手臂怕不是有萬斤力道。手中馬槊過處,沾著就死,擦著就傷,無人是其一合之敵。”
“蒲山公為了減少損傷,暫避鋒芒,所有盜匪退入深山老林內,朝廷大軍也是無可奈何。”李靖笑著道:“雙方交鋒,敗了數次,總歸要給朝廷退兵的理由。”
朝廷能打個勝仗,打的瓦崗山群雄在山中抱頭鼠竄,也算是面子上好看。
“要不了多久,朝廷就要退兵。畢竟一旦盜匪退入深山老林,朝廷的大軍追趕不及,雙方誰也奈何不得誰,只能是拉鋸戰。”李靖看向窗邊明月。
朱拂曉點頭應下,李靖化作吸血蝙蝠,消失在了夜空中,留下朱拂曉一個人站在月色下不語。
一個月后
禾云樓酒水試賣,當朱拂曉打開酒塞,將一壇酒水搬到大堂門前時,冷風卷起酒氣,飄香十里。
說十里有些夸張,一里還是很有可能的。
一里地等同于五百米。
濃郁的酒香順著冷風飄散入街道,引得無數人頻頻矚目頓足,但卻少有人走進來。
畢竟禾云樓在上京城也算是叫的上號的酒樓,能來此地吃飯的,不是家有千金,便是豪門權貴。
至于說指望普通百姓來酒樓內消費,那是妄想,酒樓里面的隨便一道菜,都是尋常人家一個月的口糧。
酒香撲鼻,過往行人匆匆,但終究是有權貴止住腳步,停下馬車向禾云樓走了過來。
“公子,老爺下過命令,所有京中權貴,皆不可來禾云樓用餐。”牽著馬匹的車夫對著馬車中的獨孤僧達道了句。
獨孤僧達乃當朝六部大臣獨孤盛的三子。
“父親說的話,聽聽也就罷了,你也當真?”獨孤盛看向老仆:“你可曾聽說,洛陽城中竟然有如此美酒,能飄香數里?”
“不曾。”老仆連連搖頭:“即便是宮中御酒,也不可有如此酒香。”
“我自有算計,你只管跟著就是了。”獨孤僧達道了句,然后邁步走入禾云樓內。
此時禾云樓內已經是吵鬧一片,能來禾云樓吃飯的,可都是不差錢的人。
此時朱拂曉揭開酒壇,酒香撲鼻勾起了腹中饞蟲,一個身材壯碩,面色精神抖擻的老者看著堂中的酒水:“掌柜的,你這是什么酒?怎的如此香?莫不是天上玉液?”
“此酒喚作:玉液酒。一貫錢一壇,百文錢一碗。”朱拂曉站在大堂中,對著老叟抱拳笑了一下。
“好貴,只是不曉得是不是樣子貨,給老子來一碗。”老叟道了句。
朱拂曉聞言點點頭:“給這位客官上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