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!我去!”朱丹面帶笑意,連忙扔下賬本,卷起胡裘追了出去。
二人上了馬車,朱丹懷抱小火爐,朱拂曉駕馭著馬車,所有疾風靠近馬車三尺之際,便盡數消融,任憑外面寒風再大,也侵襲不得馬車分毫。
二人一路來到了洛陽城外的河流處,朱拂曉駕馭馬車,看著天地間枯黃的野草,以及河岸邊的三道人影,不由得眼睛一亮:“就是他們!”
命運泥板告訴他,他要找的那三個人,就在河邊釣魚。
而關于自己想要找的魔導物,就在其中一人身上。
河水中心
張須駝與老叟正在說著什么,只見那老叟慢慢講述,張須駝側傾聽,面露誠摯之色。
半響過后,老叟停下話語:“宗師之道,便是大致如此,你日后依照此法修行便可。”
“多謝韓國公!”張須駝聞言站起身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。
“莫要客套,我那不成器的外甥跑到瓦崗山做了盜賊,只希望日后張大帥討伐瓦崗山時,遇見我那不成器的外甥,饒他一命!”韓擒虎嘆了一口氣:“家門不幸啊!”
“不敢!貴公子必然是遭受了瓦崗山盜匪的唆使,蠱惑人心走入歧途,日后若被我遇見,定會想盡辦法叫其改邪歸正。”張須駝道了句。
老叟點了點頭:“屬于我的時代終究是過去了,未來大隋是屬于你的時代。”
張須駝苦笑,一雙眼睛看向身后的青年,然后又看看面色唏噓的老叟:“韓國公,今日在下請您過來,是有要事相求。”
老叟沒有說話,而是一雙眼睛看向那青年:“為了他?”
“國公好眼力!”張須駝道。
韓擒虎略作沉吟,然后才道:“金蟾釣波功非我韓家嫡系不可傳授,就是我那唯一的外甥,也不曾得傳功。”
“老將軍,此子頗具將才,若能回復傷勢,突破至宗師秘境,日后必定為我大隋一員虎將。”張須駝看著老叟,連忙好言相求:“大將軍可否通融一番?若有條件,我二人必定拼死效力。”
老叟聞言沉默了一會,面對著新一代大的隋軍中第一人,卻也不好直接駁了面皮:“可愿改弦易轍,入我韓家族譜?我韓家祖宗條令:非我韓家血脈不可傳授。祖令不可違。”
張須駝看向身后青年,卻見青年面色一變,搖了搖頭:“多謝大將軍好意,可惜下官家中一脈單傳,不敢斷了祖宗香火。”
“可惜了!”老叟輕輕一嘆。
張須駝張了張嘴,卻沒有繼續說話。
朱拂曉駕馭馬車,一路徑直向三人行去,遙遙的便看到了那三道人影,不由得眼睛一亮:“張大帥,您也有興趣在冬日里釣魚?”
寒冰凍徹的河水水面,有三人坐著馬扎,正點燃火爐在冷風中熨燙酒水。
玉液酒的香氣即便是隔著百米,也能清晰的聞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