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翰林,你這個個大忙人,整日里不見蹤影,你自己躲在深山老林討清閑,可是將孤王害慘了。”楊昭才見面,就對朱拂曉訴苦。
朱拂曉聽了后無奈一嘆:“多謝殿下照看奔走,否則我那禾云樓怕是已經被擠兌的破產了。”
“這次門閥世家來勢洶洶,而且行事詭異隱秘,根本就抓不住半分破綻,孤王就算想要插手,也是無能為力。頂多替你抓幾個說閑話的懶散漢子,用以震懾一番。”楊昭拉著朱拂曉一路走入大堂,各自入席后才聽楊昭道:
“這次事情鬧得很大,同盟會算完了。”
“孤王懷疑此事是尚書府指使,乃是楊玄感暗中所為,你若想找尚書府報仇,孤王第一個支持你。”楊昭看向朱拂曉。
“不是楊玄感。”朱拂曉搖了搖頭:“推波助瀾者,另有其人。”
“你莫非知道是誰?”楊昭看向朱拂曉。
“此事殿下不必過問,交給我就是了。”朱拂曉端起酒盞:“在下敬殿下一杯。多虧了殿下相助,否則禾云樓怕難以支撐到我回來。”
“你小子說的哪里話,還要和本殿下見外不成?那不單單是你的同盟會,更是大隋的同盟會。可惜,還是遭了暗算。這群人實在是老奸巨猾,找到了一個不是破綻的致命破綻。”楊昭苦笑了聲。
誰能想到對方竟然在朱拂曉身邊最親近的人身上做文章?
朱拂曉笑而不語,此事牽扯到豫章王,他若表面故作糊涂,暗中出手算計倒還好,沒人有能拿住他的把柄。
但要是一旦將此事點破,到那時麻煩可就不是一點點。
現在終究是隋天子統治這個世界,他不能打大隋皇室的臉面。
雙方飲酒作樂,直至月上中天,朱拂曉方才醉醺醺的離去。
看著朱拂曉遠去的背影,楊昭眼睛里醉意瞬間消散,側殿中的太子府走出來:
“他似乎知道了什么。”
“以老君觀與青牛觀如今的勢力,想要追溯到蛛絲馬跡不難。”楊昭回了句:
“只是不曉得他會不會查到豫章王府的頭上。”
楊昭作為太子,對于自家兄弟豈能沒有手段安插?
豫章王府的動作瞞不過他。
“朱拂曉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,只怕豫章王要倒大霉了。”太子妃笑著道:“近些日子豫章王越加囂張跋扈,就連你都不放在眼中,手下糾集了一大批關隴子弟。若能叫他在朱拂曉的手中栽個大跟頭,也算是幫你省心了。”
“若是朱拂曉有膽魄,直接將豫章王害死,也好除了一個心腹大患。”太子妃低聲道:“我聽人說,父皇欲要提拔豫章王為揚州總管,加封為齊王,領河南尹,開府儀同三司。”
“據說陛下煉化龍珠,壽命無盡,號稱古往今來第一長生皇帝。宮內傳來消息,陛下欲要叫豫章王與殿下相互掣肘。”太子妃壓低嗓子道。
“老相公說的?”楊昭聞言瞳孔一縮,聲音里滿是凝重。
齊王是什么意思?
開府儀同三司,那等于可以自己組建小朝廷,地位等同于太子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