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電威能實在是太過于迅疾,縱使龍珠也反應不過來,不能及時防御。
好在龍珠天生就有駕馭雷霆的力量,朱拂曉這一擊雷霆,一部分被龍珠吸收,還有一部分被龍珠化解,導入了地下。
如此一來,法海禪師方才自雷霆中逃得性命。
可即便如此,法海禪師也已經遭受重創,身上大片肌膚焦糊,身軀蹲在那里不斷顫抖。
朱拂曉面無表情,緩緩邁著腳步,周身結界流淌,向著白馬寺內走去。
“不可能!你怎么可能這么強!”法海看著朱拂曉背影,聲音沙啞,縱使是古井不波的道心,此時也為之打破,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道背影。
他是宗師,世上最為頂尖的宗師,而且還掌握了龍珠,怎么會連一擊之力都沒有?
“這是雷法!這是雷法!你莫不是已經踏入天人之境,掌握了血脈之力?”法海在追問。
沒有回應對方的話,朱拂曉只是自顧自的推開大門,然后便看到了門后的一群光頭。
雙方大眼瞪小眼,然后眾位光頭一哄而散,給朱拂曉讓開道路。
朱拂曉一路上鎖定獨孤雀的氣機,徑直來到了大雄寶殿中央的佛堂內,看到了跪倒在佛前的獨孤雀。
“你來了!”獨孤雀背對著朱拂曉,誦經聲停止,但卻沒有回頭。
“來了結一樁因果”朱拂曉道了句。
“想不到法海禪師也擋不住你。”獨孤雀嘆了一口氣:“你現在修為究竟到了何等地步?”
他沒有看到外界的交鋒,更沒有看到法海禪師一擊便敗,否則心中會更加駭然。
“獨孤兄弟,我都來了,你為何不肯轉過身來看我?是心懷愧疚,還是心懷鬼胎,不敢見人?”朱拂曉問了聲。
“你殺我獨孤家七十三口人命,還有尚在襁褓中的嬰兒,我又有何愧疚的?”獨孤雀冷冷一笑,猛然轉過身去,一雙眼睛盯著朱拂曉,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。
“恩恩怨怨,誰又能說得清楚?我當時若不施展雷霆手段,如何保存自身?怪只怪你獨孤家動了不該動的的心思,撞在槍口上。”朱拂曉冷冷一笑:“你不反思獨孤家自己罪過,還來怪我?我妹妹何其無辜?她從始至終都未攙和進這件事。”
“我獨孤家的孩童又何等無辜?他們才剛剛滿月,又有什么罪過?”獨孤雀反問了句。
朱拂曉不語,許久后才道:“生存之道,便是如此,唯有你死我活,不擇手段。你可知道,自己今日之舉,會為獨孤家惹來多大禍事?”
“獨孤家嫡系已經被你殺的七七八八,剩下那三五漏網之魚,縱使茍活還有什么意思?”獨孤雀冷冷一笑:
“你不如將其一道殺了,也免得陰陽分離之苦。”
朱拂曉看著獨孤雀,獨孤雀看著朱拂曉,許久后才道:“當年你將試卷的題目給我,不惜冒著得罪楊玄感的危險來幫我,我心中一直感激的很,銘感五內。”
“然后呢?你就是殺我全家來回報我的?”獨孤雀看著朱拂曉,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。
聽聞這話,朱拂曉眉頭皺起:“你這話就不講道理,錯非你獨孤家仗勢欺人,想要奪我產業,又豈會惹來如此禍事?”
說到這里,不給獨孤雀開口的機會:“可你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對我妹妹動手。你若對我出手,縱使有千般殺機,我也絕不會怪你。可你偏偏對我妹妹出手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