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朱拂曉,乃是打破世家的唯一機會。
武士彟此時靜靜的看著馬車中裴矩:“老相公若是能搬倒朱拂曉,莫說區區書齋,就算造紙術,在下也雙手奉上。”
見到對方拿朱拂曉說事情,裴矩面色不虞:“區區朱拂曉而已,咱們奈何不得朱拂曉,但是有人能辦他。等著吧!”
說完話裴矩放下簾子,車夫驅趕著馬車離去。
武士彟站在街頭,看了眼遠去的裴矩,心頭念動向著朱拂曉的禾云樓走去。
“老爺,朱拂曉站在了天下的對立面,咱們這般幫他,必然會遭受厄運。”老仆跟在武士彟身邊,聲音里充滿了擔憂。
“你聽說了么?朱拂曉前日闖入白馬寺,一招就重創了白馬寺中的法海禪師。”武士彟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嘴。
“法海禪師?不是一位宗師嗎?而且還有龍珠護體?”老仆一愣,不由得腳步一頓:
“不曾聽說朱拂曉修煉過武道。”
“況且,這傳說實在不太貼合實際,那法海禪師可是宗師,而且還是最為頂尖的宗師,誰能一招敗他?”老仆聞言搖頭:“這傳言未免以訛傳訛太過了。”
武士彟背負雙手:“可若不是傳言,而是真的呢?”
“真的?”老仆聞言一愣,面色駭然道:“怎么可能?”
朱拂曉能一招擊敗法海禪師,意味著太多的事情。
禾云樓上
朱拂曉手中提筆,書寫著道德經,揣摩著道德經的真意。
紅塵悟道,可沒有那么容易。圣人經典,乃是滾滾紅塵中的一條煉心捷徑。
李淳風站在朱拂曉對面,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,口中不斷嘀咕:“怎么會?怎么會這樣?沒道理啊!”
“就算天人合一,也不該有這等力量。”
“這還是血脈之力嗎?這簡直是仙術了吧!”
“師弟,你究竟怎么做到的?你莫非是太古時期神魔轉世?”
“師弟,你倒說話啊。”李淳風看著朱拂曉,口中不斷絮絮叨叨,纏著朱拂曉不肯松口,吵得朱拂曉一個頭兩個大。
正在朱拂曉不厭其煩之際,李淳風忽然動作一頓,看向門外:“你的客人來了。”
說完話身形一閃,已經躲入了后面的屏風內。
“朱翰林,你倒是清閑,外面已經吵翻了天。”武士彟自門外走來:“今日豫章王叫我前去問話,盯上了我的造紙術,你可要為我支個招。”
“豫章王能管到你頭上?你背后不是有太子嗎?”朱拂曉看著走進來的武士彟,詫異的道:“區區一個豫章王罷了,你莫要擔心,我必定會為你出了這口惡氣。”
“況且青牛觀與老君觀也收了你的兩成干股,難道只知道吃飯,卻不肯辦事?”朱拂曉詫異道。
“老君觀與青牛觀內,也有勛貴的人。他們為了大局,只怕要犧牲了我武家。”武士彟沒好氣的道:“就像是南天師道,還不是人家王家的產業?北天師道,不是人家張家的產業?”
“老君觀與青牛觀雖然沒有那么夸張,但內部也是矛盾重重相互掣肘。”武士彟沒好氣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