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枯黃的落葉飄落而下,輕輕的落在了朱拂曉頭頂,看著滿街蕭瑟的秋意,朱拂曉深吸一口氣:“這是一個死局,只怕天子也無能為力,我絕不會坐以待斃。”
直至夕陽西下,天邊余暉消失不見,朱拂曉方才腳步邁出,出現在了街頭:“應天府衙門就算是龍潭虎穴又能如何?對我來說,都一樣。”
應天府衙門外
朱拂曉周身黑色結界籠罩,整個人鎖定了武士彟的氣機,所過之處對于所有應天府衙門的差役,竟然視若不見,好像是處于另外一個時空。
應天府衙門雖然戒備森嚴,但對與朱拂曉來說,卻也不過是尋常罷了。
牢獄之內
一道道慘叫,不斷在幽冷的牢獄內傳開,驚得囚牢內的犯人瑟瑟發抖。
御史臺的御史中丞王斌,此時靜靜的坐在黑色鐵凳上,冷冷的看著那被擺成十字形,綁在架子上的人影。
牢房內空蕩蕩,二人中間唯有一個火盆、一個黑色的案幾。
案幾上擺放著一排排不知用途的工具,其上血跡斑斑,顯得十分滲人。
犯人身前火盆燒得正旺,左右兩側各自站著十名差役,此時沉默以待。
王斌看著衣衫散亂的武士彟,不緊不慢的嗑著瓜子,嗑瓜子的聲音,在這冷清的牢房內格外詭異。
“武士彟,思考的如何了?”王斌靜靜的看著對方:“咱們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,你現在該給咱們一個答復了。”
“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。”武士彟冷冷一哼:“爾等卑鄙無恥之徒,也想叫我臣服,簡直是癡心妄想。”
“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,怎么還這般倔強?只要你交出造紙術的秘籍,然后寫下供狀,供出是朱拂曉指使你印刷那謀逆書籍,看在咱們往日里同朝為官的份上,咱們絕不為難你。”王斌慢慢站起身:
“你是世家中人,吃的是世家飯,用的是世家資源,享受的是世家權利。又何必為那群與你沒有半分干系的泥腿子出頭?”
“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,也要為你的家人著想吧?”王斌來到了火盆前:“你新出生的女孩才剛剛滿月。武家宗族三百一十二口人命,何其無辜?豈能因為你的氣節,而將整個武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?”
“只要你肯招了,咱們就放過你武家,絕不將事情牽扯到你武家宗族的身上。否則,可莫要怪我不念同袍之誼。”王斌走上前來,一雙眼睛看著武士彟。
“呸,想要叫我屈服,你這老狗也配?就憑區區一個楊讕,也想謀奪太子的位置?你們不敢對付朱拂曉,卻只敢遷怒于我,簡直是無恥之尤。”武士彟聲音冰冷:“老夫羞于與爾等為伍。”
“太子楊昭必定會保下我家中老小,你們若有本事,就只管往老夫身上招呼。老夫但凡說個服軟的話,就算我沒種!”武士彟一口唾沫吐在了王斌的身上:
“你們太原王家,被朱拂曉殺了上百口人命,卻連個屁都不敢放。你們覺得,這次陷害于我,王家又會死多少人?”
王斌擦了擦臉上口水,也不惱怒:“所以,只要你松口,將朱拂曉攀咬進來,憑借大隋的國力,那朱拂曉就算是再厲害,也唯有死翹翹的份。”
“能不能弄死朱拂曉,就要看武兄你的了。”王斌輕輕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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