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單純的看你不順眼,想要弄死你罷了。”朱拂曉看著王通,猶若在看一只螻蟻。
“豎子,欺人太甚。”王通呲目欲裂。
朱拂曉掌心內雷光流光:“當然,你若肯答應我一件事,我或許留你一命。”
“什么事?”王通聞言臉上怒火消失,猛地抓住救命稻草。
“求我!跪下來求我!”朱拂曉似笑非笑的看著王通:“只要你這位名滿天下的大儒肯跪下來求我,我倒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。”
王通面色難看,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朱拂曉,狠狠的磨著牙齒,雙拳緊緊地握住,身軀站得筆直,一股浩然之意沖霄而起。
看著眼前王通流出一副‘士可殺不可辱’的氣場,朱拂曉心中一動:“看來我是小瞧他了,王通不愧是名滿天下的大儒,氣節還是有的。能夠直面生死,卻不損氣節,當真叫人敬佩。若換了我,尊嚴與生存,我是絕對……”
“砰”朱拂曉念頭尚未轉動完畢,只聽得地板一陣聲響,然后王通整個人直接身軀筆直的跪倒在了朱拂曉身前。
朱拂曉念頭頓珠,一剎那間有些凝滯。
“不愧是名滿天下的大儒,即便是跪下,也與尋常人跪的不一樣,身軀也是格外的筆直。”朱拂曉看著跪倒在地的王通,心中露出一抹冷笑:“儒家果然是男盜女娼,披著仁義之皮的禽獸,虧我先前還以為對方有禮義廉恥,不曾想也是欺世盜名。”
“你我無冤無仇,還請閣下放我一條生路。之前我王通若有得罪,還請閣下大人大量,寬恕了在下罪過。不管閣下有何要求,只管提出來,老夫必定照辦。還請閣下留下老夫一條生命!”王通跪倒在地,叩首而下:
“老朽在這里給閣下賠罪了。”
“不過是欺世盜名滿嘴仁義之徒罷了,與你說話真是惡心。記住了,殺你之人乃朱拂曉!”一邊說著朱拂曉周身極寒之氣涌動,還不待對方反應過來,整個人已經被冰封,凍徹其五臟六腑,體內的每一個細胞。
一個照面,王通便已經死在了絕對零度之下。
“此等欺世盜名之輩,也配稱之為大儒?”朱拂曉看向王通案幾前的《心學》,手掌一招將心學攝入手中:“此等經典,也是爾等滿嘴仁義之輩能點評的?憑白辱沒了我的典籍。”
說完話朱拂曉站起身,身形已經慢慢遠去,消失在了黑夜之中:“既然堵不住天下的悠悠之口,那我就將爾等欺世盜名之輩盡數殺掉。我倒要看看,天下儒生能奈我何?”
朱拂曉殺了王通,一路除了稷下學宮,站在黑暗中掃視著黑夜:“楊洪、李邱、陳莊、崔峒、獨孤衝!除了王通之外,此乃天下最有影響力的五大宗師。”
說到這里,朱拂曉瞇起眼睛:“也是天下所有勛貴學子的領頭之人。”
“一個也別想跑。”朱拂曉嘀咕了一聲,身形一轉,人已經消失在了城中。
再出現時,已經來到了洛陽城外的河岸,遙遙看著燈火通明的畫舫,眼睛里露出一抹殺機:
“楊洪!”
一步邁出,腳下河水冰封,化作了一層層寒冰,朱拂曉腳踏寒冰,向著那畫舫走去。
畫舫周圍有身軀強壯的力士守護,人在黑暗中,便可聽到秋風中那道道笑聲、叫罵聲,還有一道道靡靡之音,在這冰冷的秋水中回蕩。
朱拂曉腦海中命運泥板內一道道畫面流淌,徑直鎖定了楊洪的位置,然后駕馭清風落在了甲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