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命運泥板,朱拂曉對于未來大勢的把握,只要他想的,就沒有不知道的。
就算一天只能測算三次,可一年足足有三百六十五天,能測算多少次天機?
朱拂曉在喝著茶水,此時禾云樓上一片死寂,唯有外界街頭那無數的士子,徘徊不肯散去。
有應天府衙門的官差維持秩序,但卻不敢隨意驅趕。
這天下終究是讀書人的天下。
“東家,太子府遞來帖子,邀你晚上前去赴宴。”門外傳來掌柜的聲音。
“哦?”朱拂曉眉毛一挑:“帖子放下吧。”
掌柜放下帖子,然后去一樓指揮伙計堵住大門,與門外的士子不斷對抗。
朱拂曉瞇起眼睛:“咱們這禾云樓作價幾何?”
“萬兩白銀也買不來。”朱丹道了句:“禾云樓日進斗金,萬兩銀子只是地皮價罷了。”
“你今晚帶伙計先去鄉下,然后再派人燒了禾云樓。”朱拂曉看向朱丹:“去請應天府衙門的官差,記得將禾云樓內的產業都登記好。”
朱丹聞言遲疑:“哥,一旦燒了禾云樓,那些士子背后的家族不認賬怎么辦?”
“會有人叫他們認賬的。”朱拂曉看著手中的名冊:“領頭的士子乃是江都王家的子弟,還有河東崔家,北地盧家。真的是好呢!”
“他們要敢不認賬,我就敢滅他滿門。”朱拂曉冷冷一哼。
讀書人是治理國家的根基,可管朱拂曉什么事?
他又不是天子。
下午之時,朱丹領著應天府衙門登記造冊,然后領著禾云樓的大小管事暗地里出了洛陽城,留下一座空蕩蕩的酒樓。
待到華燈初上,朱拂曉看著門外依舊不肯散去的士子,暗中從后門上了馬車,一路來到太子楊昭的府邸。
太子楊昭府邸戒備森嚴,堪稱是五步一崗,明里暗里不知隱藏著多少高手。
如今太子府內車水龍馬,不單單有各大宗師,還有朝中權貴,俱都匯聚于此地,來此為儒門宗師助陣。
“朱拂曉前來赴宴。”看著太子府門前嚴戒的京都大營武卒,朱拂曉不緊不慢的上前道了句。
此言落下,那武卒接過請帖,認真的看了一眼,然后放行:“大人請。”
朱拂曉一路走入庭院,一道道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簾。宇文成都、楊玄感、薛已等宗師級高手正坐在大堂內喝酒。
在一側,三為儒門宗師坐臥難安,有一搭沒一搭的吃酒說話。
太子楊昭并不在殿內,整個人不見蹤跡。
陰種與大理寺的高手,正在不斷調動庭院中的兵馬,忙來忙去不知忙些什么。
“朱公子,太子稍后就到,請您暫且入座吃些酒水。”太子府的大總管見到朱拂曉,連忙迎上前來,面色恭敬的道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