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瀾身死,不論如何都牽扯不到朱拂曉身上,他又不是宮中太醫,他只是一個讀書的翰林罷了。
朱拂曉與楊昭退出大殿,楊昭面色難看的盯著朱拂曉:“果然是沒有辦法了?”
“沒有辦法。藥醫不死病,二殿下的傷勢,就是必死之病。”說到這里看向楊昭:“下官聽人說龍珠具有無窮生機,可叫人不死不滅……”
“沒用。他想要煉化龍珠,也根本來不及了。”楊昭搖頭。
朱拂曉與楊昭辭別,然后一路向宮門外走去。
“你說他是真的沒有辦法,還是故意推辭?”楊昭對著身邊的韋云起道了句。
“重要嗎?”韋云起問了句。
楊昭苦笑,確實不重要。
“況且,此事誰又能說得清?能不能救治,還不全憑他一張嘴?”韋云起搖了搖頭:
“朱拂曉的性子,大家都能看得出來,眼睛里容不得任何沙子。世家如此勢大,他依舊毫不猶豫的懟了過去,面對著世家絲毫不手軟,決不妥協。”
“二殿下雖然是王子皇孫,但比之世家遠遠不如,哪里有叫朱拂曉屈服的資本。此人睚眥必報,絕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。究竟能不能救治,怕是唯有他自己知道。”韋云起嘴角掛起一抹弧度。
楊讕身死,太子楊昭的位置算是穩了。
楊讕與楊昭乃是一母所出,都是天家嫡系正統。
至于說余者如越王楊桐之流,對楊昭的威脅雖然有,但卻并不大。
“雖然不知道是誰出手,但卻替殿下解決了一個大麻煩。不過這人就是一個瘋子,絲毫不將規矩放在眼中,就連皇子都敢刺殺,真不知是誰竟然如此喪心病狂。”韋云起唏噓一聲。
一夜過去
第二日白色的縞素掛滿了長安街頭
楊讕終究還是沒有挺過去,在天明之時咽下最后一口氣。
楊瀾府中所有侍衛被發配邊疆,所有侍女皆盡為其陪葬。
這一日國子監哭聲震動天地,整個洛陽城可見那一個個身穿素白縞素的士子,走在街頭對朱拂曉謾罵。
雖然沒有證據,但所有士子都將鍋扣在了朱拂曉身上,因為所有禍頭都是他惹起來的,錯非朱拂曉惹出這無數風波,三大宗師又怎么會牽扯進去?
楊讕身死,大隋國喪三日,眾位勛貴俱都是紛紛登門吊唁,一雙雙眼睛看著躺在棺木中的楊讕,面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楊讕可是代表著所有勛貴利益的未來皇室領袖,現在竟然就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,這對于關隴集團來說,打擊不是一般的大。
不單單是扶持一個皇子來對抗楊昭的事情,而是想要找一個能與楊昭抗衡的皇子,實在是太難了。
楊昭乃是無可爭議的嫡系,當朝皇后所出,就這個身份便將所有皇子都壓了下去。
想要在扶持一個皇子,除非是將楊昭廢掉,亦或者是直接謀朝篡位。
操作起來實在是太麻煩,不知要付出多少代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