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昭慢慢收功,一雙眼睛看向朱拂曉:“天蓬,你來了。王家的事情,有了定論。王家放棄了王民與王亮,將其開革出家族族譜。寧愿將兄弟二人送上斷頭臺,也不肯賠付三百萬兩白銀。”
“倒在我預料之中,區區兩個王家子弟罷了,三百萬兩不知能培育出多少。”朱拂曉面不改色:“王家的選擇,倒在我預料之中。”
說完話朱拂曉背負雙手,在庭院內走上一圈:“那就送他們兄弟去斷頭臺吧。”
“怕是難了。畢竟沒有確鑿證據。”楊昭苦笑:“只能判個流放三千里。”
“那就流放三千里,總歸是有辦法叫他們死在路上。”朱拂曉面帶冷冽。
楊昭不置可否,弄死兩個人罷了,不算什么大事情。
“對了,朝中事情,你可聽聞了?”楊昭問了句。
“陛下打算如何處置?”朱拂曉問了句。
滿朝諸公一起請病假,只要是在洛陽城內稍微有點權勢,都聽到了消息。
“父皇要見你。”楊昭道了句。
朱拂曉一愣,然后道:“何時?”
“今夜。”楊昭拍著朱拂曉的肩膀:“群臣逼宮,父皇只能妥協,將你打發出去。父皇欲要將你下調各州,你可有想要做的差事?”
朱拂曉目光一轉:“現如今大隋風雨飄搖,欲要我大隋安穩,必須要平定所有禍亂。在下愿意為朝廷戎馬,巡守天下,平定亂匪。”
想要對抗世家,就要有兵權。
只要有兵權,想要怎么炮制世家不行?
圓的、扁的、方的,想怎么蹂躪就怎么蹂躪。
關鍵是那群大頭兵都不識字,全都是一群莽夫,絲毫不受到儒家的影響。
楊昭點點頭:“天蓬,咱們去喝酒吧,有些事情還要商議一番。”
二人來到楊昭的殿中,酒過三巡之后,才聽朱拂曉道:“有一件事情,還要拜托殿下。”
“何事?天蓬何必客氣,有什么事情盡管說就是了。”楊昭道。
對于楊昭的話,朱拂曉心中不置可否。
他從不懷疑楊昭對自己的感激,但楊昭是皇子,只會選擇大勢,私人感情不值得相信。
聽對方說說也就罷了。
“武士彟因我而死,武家的孤兒寡母日后若有事情找到太子府,還望殿下替我照應一番,萬萬莫要叫人將這孤兒寡母欺負了。”朱拂曉道了句。
聽著朱拂曉的話,楊昭一愣:“我道什么事情,此事好說。那武士彟也是個剛烈的人物,孤王心中敬佩的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