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子將大哥發配至邊疆剿匪,不過是叫大哥去躲躲風頭罷了,大哥素來以文名傳播于世,從未有過行軍打仗的經驗,天子之意大哥還要好生揣摩才是。”朱丹心思玲瓏剔透,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,目光里充滿了笑意:
“大哥可會行軍打仗?”
“我是不會行軍打仗,但有的人會行軍打仗。”朱拂曉瞇起眼睛:
“明日我便去請會打仗的將軍來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第二日,天才剛剛亮,朱拂曉便拎著兩壇酒水,一路徑直向滎陽地界而去。
秋風蕭瑟,去滎陽三百里,朱拂曉不過兩個時辰,便已經乘風御虛,一路來到了滎陽城外,徑直來到了太守府。
張須駝任命滎陽太守,負責鎮壓瓦崗、河南一帶的亂匪、流民。
“洛陽朱拂曉,前來拜見張太守。”朱拂曉來到張須駝門外遞上帖子。
“現如今我麻煩纏身,也不知老將軍有沒有膽子見我。”朱拂曉心中嘀咕了一聲。
侍衛將帖子送入府中,不多時只聽一陣腳步聲響,伴隨著哈哈大笑聲,人未到聲音已經遙遙傳來:“天蓬來了?怎么不提前打個招呼?在哪里呢?快叫老夫看看。”
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,張須駝快步而來,一路徑直來到大門外,看到了長身玉立的朱拂曉。
一個健步上前,對著朱拂曉肩膀拍了一下:“好小子,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。咱們可是有些時日不見了,虧你小子還記得來滎陽看我。”
“大帥,好久不見,大帥的修為可是更上一層樓。”朱拂曉對著張須駝一笑,將手中酒壇遞了過去:“這可是上好的玉液酒,下官怎么敢忘記了大帥?”
朱拂曉與張須駝一路進入府邸,張須駝直接叫人備好酒菜,然后雙方入座,張須駝為朱拂曉倒了一杯酒水:
“天蓬,怎么想起來我這里?你在洛陽可是惹出好大風波,全天下的人都在想著殺你。”
“都是一群跳梁小丑罷了,會叫的狗不咬人。他們要是真能奈何得了我,又豈會跑去陛下哪里逼宮?”朱拂曉冷然一笑:
“今日來此,是有一件事情相求,還請大帥應允。”
“什么事?你該不會是想要叫老夫站出去,代替你和天下世家之人打擂吧?”張須駝沒好氣的道:
“老夫一把老骨頭,家中妻兒老少不少,可沒有你這種勇氣。畢竟像你這種愣頭青,天下少見。”
“……”朱拂曉聞言一陣無語,許久后才苦笑著道:“世家欺負我,我總不能低聲下氣的忍著,憑什么啊?”
“這世上本來就是誰的拳頭大,誰就說的算。區區門閥世家罷了,我又不怕他們,憑什么叫我忍氣吞聲?”朱拂曉冷冷一笑:“莫要用什么天下大局勸我,說句不客氣的話,天下人死光了和我有什么關系?我與天下人非親非故。家國大義,不過是孔孟糊弄人的把戲罷了,誰要是信了,那就是傻子。”
“你這廝盡是歪理邪說,你日后總歸要娶媳婦,總歸要融入滾滾紅塵,為你的子孫后代著想。”張須駝不與朱拂曉爭辯,在他看來朱拂曉的想法太過于極端。
而對于朱拂曉來說,忠君?愛國?天下人?
要是天下人死光了能換我修成法神,修成長生不死,那我愿意用天下人的性命去換我一世前程。
要是能用大隋滅亡,換取我發大財,我愿意!
國是當權者的國!是某些利益團體的國!
作為被統治著,納稅養活當權者的普通百姓,國家滅了又關我什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