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個人身穿黑衣,動也不動,猶若是一尊尊雕塑,冰冷的面具遮掩住表情,沒有人能看到那面具下的面孔。
即便是簡簡單單站在那里,卻似乎有有一種無形的死亡力場散開,好像有千軍萬馬奔馳而過,似乎是那十八個人代表了死亡,代表了一切生死之力的歸宿。
所有目光看到那十八死侍的人,都似乎在十八死侍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命數,看到了自己的命運。
那十八個人,就是眾生的歸宿。
看著那十八個奇怪的人影,后方韓擒虎瞳孔緊縮,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:“是他們!這一路走來,跟隨在暗中的朱拂曉親衛。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十八個護衛的出手。”
“殺!”朱拂曉一聲令下,十八死侍無懼生死,明明只有十八個人,卻偏偏沖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,浩浩蕩蕩的向著那五萬大軍殺了過去。
“放箭!”
鈴鼓聲響,接著鋪天蓋地的箭矢,猶若是遮天蔽日的蝗蟲一般,向著十八死侍以及朱拂曉射了過去。
朱拂曉面無表情,依舊自顧自的走著,所有箭矢靠近其周身三尺,似乎是撞到了一層屏障一樣,紛紛彈了回去,墜落在地。
那十八死侍面無表情,手中骨刀化作一片刀花,所有箭矢靠近其周身三尺,便被骨刀格擋開來。
箭矢鋪天蓋地,卻無法阻擋十八死侍分毫,不過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,十八死侍已經沖到近前,撞入了五萬大軍之中。
沒有血流成河,沒有橫尸遍野。
骨刀過處,黑煙繚繞,所有被骨刀斬殺的士兵,此時其精氣神、血肉化作了一道黑煙,向著十八死侍的身軀內鉆了去。
死侍過處,無懼生死,任憑那千軍萬馬的攻擊落在身上,將其身軀洞穿,刺出一個個口子,卻見那骨刀吞噬血肉,彈指間傷口愈合,那傷口中的斷刀、刀鱭紛紛被蠕動的肌膚彈了出來。
“這是什么怪物?怎么沒有血液?”一個將領手中長刀刺入一個死侍腹部,只見死侍面無表情,手中骨刀劃過了那將領的喉嚨,然后順路斬斷了刺入胸膛中的骨刀。
將領的精氣神被死侍吸收,斷在體內的長矛自動被蠕動的肌膚彈出,墜落在地發出道道聲響。
然后那傷口轉瞬愈合。
雄闊海手下的大軍,就像是一批批稻草,被一茬茬的收割下去。
“怪物!這是殺不死的怪物!這是殺不死的怪物!”
看著不死不滅,不流血、不受傷的十八死侍,那迎面而來參與圍攻的士兵頓時慌了神,眼神里露出一抹駭然。
無數大軍圍了過來,里面的人想要往外面跑,外面的人擁簇著想要沖過來殺敵立功,一時間整個五萬大軍亂成一團。
朱拂曉腳步邁出,憑空而立,腳下就像是有臺階一般,邁過腳下的五萬大軍,一步一步腳踏虛空向城頭的雄闊海走來。
“放箭!給我放箭!”雄闊海嘶吼了一聲,猛然攥緊手中鐵棍。
“大帥究竟修行到了什么地步?竟然能夠憑空而立,修為當真是不可思議,這是宗師能達到的境界嗎?”后方兩軍陣前,看著憑空而立,腳踏虛空的朱拂曉,韓擒虎眼睛里滿是毛骨悚然:
“大隋眾位宗師中,我從未聽人說起過,宗師能達到這般境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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