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經意識到了不妙。
“快跑,咱們暴露了!那朱拂曉與巫族的大巫,竟然沒有打起來。”說完話趙元陽二話不說轉身就跑。
趙元陽在跑,一邊的李子通也不傻,對著手下三百將士喊了句:“快點撤出苗疆大地。”
眾人呼啦啦的在山林中亡命狂奔,至于說能不能逃出巫族捕殺,還要全憑各家造化。
朱拂曉給趙元陽等人找了點麻煩后,就領著秦瓊、雄闊海出了密林,一路徑直回返城中。
然后又將雄闊海穿了琵琶骨,吊在了牢獄內:“稍后這廝醒來問問他,肯不肯投降。若肯投降,那便罷了。若是不肯,就押送入京城,送給天子。”
然后掏出龍珠,隨手扔給秦瓊:“這是你的龍珠,你與這龍珠的聯系太淺,只是憑借本能催動,差的太遠,不怪乎被人家一個照面就奪了去。”
“多謝大帥,末將無能,害的大帥不得不親自下場。”秦瓊面帶羞愧之色。
朱拂曉聞言搖了搖頭:“也怪不得你,那人確實厲害,而且還有一些詭異的本事。”
“料想那山中之人皆是盜匪中的精英,只怕巫族難以將其留下,你在率領三千人馬,前去追繳那盜匪。”朱拂曉看向秦瓊:
“這回可莫要再叫盜賊跑了。”
秦瓊面色一紅,咬牙切齒道:“下屬定不負大帥所托。”
秦瓊離去,留下朱拂曉坐在堂中,看著被掛起來的雄闊海。
好歹也是宗師級高手,若能收服為己用,也算壯大了自己麾下的實力。
心頭念動,一個水球砸在雄闊海臉上,剎那間將其打醒,然后朦朧中睜開眼,口中依舊在咆哮:“孽畜,休要依仗人多勢眾欺我,有本事咱們大戰三百回合。”
一邊說著,身軀瘋狂掙扎,震得鐵鏈嘩啦作響。
朱拂曉搖了搖頭,撥著葡萄,不緊不慢的吃了一口:“雄闊海,你可識得我?”
“朝廷的人?”雄闊海甩開臉上的水霧,眼神里充滿了凝重:“你又是誰?那群野人又是誰?是你設計,叫那群野人將我擒住的?”
沒有回答雄闊海的話,朱拂曉只是問了句:“我且問你,可愿臣服?你若愿意臣服于我,本將可特赦于你,叫你免于一死。否則,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禍。”
“呸,你這狗賊,也配叫爺爺臣服?爺爺可是縱橫天地笑傲山林的好漢,可沒興趣給你做狗。你若有本事,便立即放了我,我與你公平對決。若能贏了我,我便心服口服。”
“心服口服后就臣服我?”朱拂曉詫異的看著雄闊海。
“呸,你這狗賊想的倒是美。你縱使將我千刀萬剮,我也絕不會臣服你。爺是江湖中頂天立地的好漢,不是那群沒卵的鼠輩,豈是你能折辱的?”雄闊海冷冷一笑。
朱拂曉一雙眼睛看著雄闊海,見其目光毫無畏懼,不似作偽,不由得心頭一動:是條好漢。
他見過太多所謂的江湖中大俠,一旦落入官府手中,便要搖尾乞憐,甚至于轉過頭為虎作倀凃害同類。
這雄闊海與他之前見過的各路盜匪,決然不同。
朱拂曉摸了摸下巴:“張北玄,給他上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