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侍或許搬不動冰棺,但只要十八死侍將冰棺沉入地下,進入到張金稱挖掘不到的地方,那便成了。
第二日
張金稱睡醒,才睜開眼,便看到了消失不見的冰棺,不由驚得火冒三丈:“是誰!是誰盜取了我的冰棺!”
“來人!快來人!”張金稱的咆哮傳遍整個大營:“給我將整個大營翻得底朝天,一定要將那冰棺找出來。對方絕對無法悄然的扛著冰棺逃走。”
張金稱的大營一片紊亂,眾將士不斷來回搜查著大營。
朱拂曉大營內
韓擒虎自帳篷外走來,看著喝粥的朱拂曉與朱丹。
此時朱丹身穿男裝,面色英武的坐在朱拂曉身邊,低頭看著地圖,一邊喝著粥一邊思考。
“大帥,你打算如何肅清清河?”韓擒虎坐在朱拂曉對面,端起案幾上的米粥喝了一口。
整個大軍中,朱拂曉的伙食最好,即便是行軍打仗,那也絕不肯虧待自己,少說也是三道菜。
看著案幾上的水晶肘子、烤鹵肉,還有一道道燉菜,端起酒盞喝了一口。
“清河境內現在情況如何?”朱拂曉放下米粥。
“大小盜匪來了三十二股,皆是沖著那鐵甲與天人遺褪來的。那三十二股盜賊中,少的有三千,多的有七八千人。更有許多綠林中隱居的大宗師親自出手,再算上張金稱、杜伏威如今的人馬,少說也有二十萬反賊。”韓擒虎臉上并沒有任何敬畏。
二十萬大軍又能如何?
面對著這位天下第一宗師,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。
“我打算坐山觀虎斗,等到這群盜匪打的你死我活,然后在出手,你覺得如何?”朱拂曉看向韓擒虎。
他并不打算出手,而是趁此機會練兵。
他身為三軍統帥,總不能事事親力親為,一只沖鋒陷陣,養著這群士兵。
況且他不怕大軍傷亡,大軍傷亡之后,增加的是藏胎法界本源,所有的士兵死后,不分敵我,皆要進入藏胎法界,壯大藏胎法界的力量。
行軍打仗不是他的目的,殺戮與死傷才是。
“是個好主意,只怕那群盜匪不會如了將軍的意。須知那三十二路盜匪背后,皆有世家意志支撐。大帥與天下世家積怨已久,這可是一個能將大帥光明正大置于死地的好機會。”韓擒虎看向朱拂曉。
可惜,他未從眼前青年的身上看到半分慌亂,不由得心中一沉,對于各大世家心中升起一股同情:“他怕是有必勝的把握。”
想象那日朱拂曉在十萬大軍前彈指間將雄闊海擒拿,便不由得一陣心神顫栗,這青年究竟有多么強大的實力,怕是除了他自己,誰也不知道。
朱拂曉瞇起眼睛,背負雙手看向遠方:“有點意思。”
盜匪不可能聯合起來,但在世家的意志下,卻是未必了。